转天下午,宋衍舟一觉醒来看到了宁昭霖,顿时垮了脸。
他双手撑着要坐起来,被宁昭霖拦住。
“你还打着点滴呢!还是有点烧,好好躺着。”
见他到处张望,宁昭霖轻叱一声,“慕棠守了大半夜,现在应该去医院看齐院长了。”
宋衍舟扫了一眼床头柜的保温桶。
宁昭霖认命的支起炕桌,给他摆好白粥和小菜。
“这些都是慕棠吩咐这里的私厨做的,我尝过了,味道还行。国外的中餐料理,你懂得。”
宋衍舟勉强吃了几口,嫌弃的摆摆手,“太难吃了!”
他声音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宁昭霖拿出压舌板,示意他张嘴,“扁桃体充血,等烧退了能好点。最近少说话,多做事。”
他笑得不怀好意,明摆着没安好心!
“管好你自己吧!”
“你抓紧安排时间把钢板取出来。你病恹恹的,慕棠瞧得上你才怪!”
宁昭霖低头在药盒上标注服用剂量,“带私厨的公寓,万容非说送就送。季寻冒着被扒皮的危险,带她复出。季珩西被威胁,他一个人死扛。”
“虽说你把齐院长接了过来,可她早就租了私人飞机,打算带着苗青青一起飞回安城。你能为她做的,得是她做不到的。”
宁昭霖塞给他一把药片,“趁着生病,你好好想想吧!”
宋衍舟吃了药,倒头就睡。
宁昭霖怕他压到针头,急忙按住他打点滴的手,“我上辈子欠你的!”
宋衍舟掏出手机,敲了一行字:福利院街对面那片厂房批下来了,向苗青青证明自己的机会来了。
宁昭霖兴奋的双眼放光,“不是我欠你的,你是来报恩的!”
慕棠回来的时候,宋衍舟还睡着。
她用温度枪试了试他的额头,体温正常。
保温桶里的东西几乎没动。
尤其是小凉菜。
“这人的挑嘴也不分分场合!”慕棠无奈的叹了口气,收拾了东西下楼。
而她并没看到,熟睡的男人嘴角得意勾起,满足的合上眼。
一小时后,客厅弥漫着白粥的香味。
厨房里飘出熟悉的饭菜香,宋衍舟走过去。
看到慕棠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
长被她扎起来,用卡通抓束在脑后,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
同样的情景,宋衍舟看过太多次。
以前,他没什么感觉。
从三年前开始,他才意识到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曾经离幸福那么近,现在慕棠就在眼前,可他们之间却像隔着千山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