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阿麼,你幹什麼!」
李文軒氣急敗壞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林沛悄悄抬頭,就見人高馬大的李文軒正被一個中年夫郎壓著餵藥,拒絕的手也被那夫郎一巴掌拍了下來。其實這場面挺滑稽的,但是林沛哪敢笑啊。
「哈哈哈~」
倒是一旁的小姑娘周常喜,樂得捧腹大笑。
李文軒苦著臉,一個眼刀飛過來,「臭丫頭,不許笑,再笑我把你小辮子剪了。」
「略略略~」
周常喜對著他做鬼臉。
李文軒冷哼一聲,轉身回了屋。
江元寵溺地摸了摸周常喜的腦袋,「你呀。」
「哼,叫他老是欺負我,活該。」
江元把竹筐遞過去,「吶,剛采的櫻桃,你拿回去吃,我們就回去了。」
周常喜不滿地噘嘴,「又不在這裡玩啊。」
捏了捏周常喜臉頰肉,江元輕聲道:「改天再來。」
他摸著周常喜,實際上看著周常平說的這話,說完話,就拉著林沛走了。
「元哥兒。」
周常平輕輕叫了聲。
「嘶。」林沛臉都痛得扭曲了一下下,這元哥兒,應人就應人,抓他手腕做什麼,還這麼使勁兒。
江元回頭:「怎麼了?」
「你等一等。」
「哦。」
等人的間隙,江元揉著林沛的手腕,無聲地朝林沛表示著歉意。林沛對著江元無奈地笑了笑,他輕聲道:「沒事」。
周常平進了屋子,半晌才回來,他把一個瓷瓶遞到了江元面前。
「金瘡藥,回去擦一擦。」他凝視著江元受傷的手,囑咐道:「以後,仔細著些。」
江元看了周常平一眼,點了點頭,抿著唇接過藥,然後依依不捨地走了。
「他叫周常平,是我的未婚夫婿,我們是娃娃親。其實我們早該成婚了的,但是去年他娘病逝,他得守孝。明年出了孝,我們才能成親。哎,如今科考他也不能參加,否則,他早就考上秀才了。」
林沛心裡還記掛著李文軒的事,心不在焉地聽著江元說周常平。
方才李文軒看的那一眼,必定是在敲打他,林沛心想:還銀子這事,拖不得了,主動送上門,總好過被那霸王找上。
江元從竹筐里撈了顆櫻桃吃,「我都說渴了。」他滿意地點點頭,「嗯,真甜。」說罷,捏了一顆塞到林沛嘴邊,「來,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