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枯槁的手紧紧抓住了龙舒苒的手,龙舒苒本能的想要躲闪,奈何老太太手劲还挺大,只得任她抓着:“阿苒,等恢复了紫仙玉镯的灵力,我们一起回娜雅女国去好不好?”
“老婆婆,如果你真的是我的高祖母,当年在你女儿生下孩子之前你便逼着她喝下堕胎药,如今还能有我吗?”
老太太愣了一下,龙舒苒又接着道:“离澈真的是十恶不赦之人吗,亦或是你的女儿才是那个罪魁祸,因为她的不守宫规,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但真的都是他们的错吗?您有没有想过,娜雅女国的规矩实在是有些违背人性。相爱的人怎么不能在一起?”
“我父皇与母后,我皇兄与皇嫂皆是相爱至极之人,你让我跟你去这样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国家,我现在便可以告诉你,我不愿意,相反我非常能理解当年您女儿的所作所为,想要被人爱,想要被人捧在手心里,总好过一瓢冰凉的井水,女人除了生孩子,还需要温暖,您懂吗?”
龙舒苒强行把手从老太太手中抽离出来:“我再说一遍,这个镯子恢复灵力,我可以将她还给你,但是你不能因为我戴得上这个镯子而让我去你们娜雅女国做姑子。”
“你。。。。。。”老太太被龙舒苒这番话怼得顺不过气来,一下子想说又说不上话来。
“阿苒,你说的太对了,咱堂堂大宇国公主,哪能去受这份罪。”杨娇走过来轻轻撞了撞龙舒苒的肩膀,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阿苒,告诉你娇娇姨,是不是已经有心上人了?”
“娇娇姨,你咋那么八卦啊?”
“娇娇姨可不是八卦,娇娇姨看出来了。”
“你,你哪里看出来了?”龙舒苒一张小脸唰得一下红了起来。
“小脸都红成这样了,还说没有。”杨娇拿手指轻轻搓了搓龙舒苒的腰,龙舒苒赶忙往边上躲了躲:“娇娇姨,你诈我,我要找舅祖父告状。”
“他呀,你赶紧告去,看我晚上给他跪板子。”杨娇这句话是扬高了声音说出来的,一句跪板子不禁让站在不远处的安锦程嘴角抽了抽,他站得好好的,哪里又惹到她了。
好在安锦程想掰回点脸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便有人替他撑了腰:“哼,西宁王妃是吗?瞧着怎么那么像一个市井妇人。”
西宁王安锦程在内心里表示赞同,他真的现有点看不懂杨娇了,自从怀孕后,脾气大得不得了,现在虽然还没有过三个月,还没显怀,但是脾气比怀上一胎不知大了多少。
他哪里都让着她,但也禁不住她一天天的一点脸面都不给他留,哪怕留指甲盖那么一丢丢也行啊。
“我像市井妇人,好歹也是有烟火气的妇人,总好过你这样孤零零自装清高的一个老太太。”
“你。。。。。。”老太太再次语塞。
“你什么你,说半天你无非就是一个棒打鸳鸯的老太太,当年如果你接受离澈,让他们双宿双飞,你也不至于是这个结局,不说膝下子孙环绕,也好歹不至于连个继承人都没有,你说可悲不可悲。”
“毒妇,你这样的毒妇小心生不出孩子来。”
“这还真不劳你操心,我已经生过一个儿子了,你要是想看,我还能叫人带来给你瞧瞧。”
“哼,毒妇,究竟什么样的才算毒妇,本王的王妃本王宝贝的紧,他想要怎么样都是本王惯的,你有意见?不过即便你有意见,也没啥用,你一个娜雅女国的老太太,跑我们大宇国耀什么武扬什么威。”本来老太太帮腔着说说他媳妇,安锦程还挺受用的,但骂出这么难听的话来,他便不能容忍,第一个跳出来维护自家媳妇。
“你以后要怎么过那是你自己的选择,过去的事也莫要再提了,是真是假还有待考究,现在将阿苒的镯子恢复灵力,你便拿了镯子离开吧,我们阿苒是绝对不可能跟着你去什么娜雅女国的。”
“哼,那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会给时间让阿苒好好考虑的。”
“阿苒,那个真是你的母亲?”
“真是,千真万确。”
老太太摇摇头:“老婆子眼力大不如前,起先看到她时,我以为是离澈,后来细细瞧了,又以为她是离澈的后代。”说着说着老太太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哎,可不就是离澈的后代,幸好紫仙玉镯选择了你,若是她,我决不允许娜雅女国的继承人长成她那样。”
“老婆婆,你仇视离澈,便仇视一切与他长得相像之人,我便觉得我母亲很好,虽然我不怎么像母亲,但在我眼里我母亲是这世界上最好看的人,我不允许你当着我的面说我母亲的坏话,快些开始吧。”
“弄完了大家也好各归各位。”
老太太终究也不再说话,默默取下戴在自己手指上的般若戒指,对着龙舒苒道:“来,将这个戒指戴到右手中指上。”
龙舒苒接过戒指,毫不犹豫戴了上去:“然后呢?”
“叫你的母亲过来。”
“我叫我母亲过来可以,但是我警告你不准动手,你若是再敢动手,我就叫人将你丢出去,这个镯子我便戴着不还了,你又能奈我何?”
“放心吧,我如今知她不是离澈,打她又有什么意义。”
龙舒苒朝着不远处的颜梓汐招招手:“母后,来,你到这里来一下。”
“好。”颜梓汐这一过来,冷秋与龙泽宇一左一右一起跟了过来。
“阿苒,你伸出手来。”龙舒苒照做,老太太一手托着龙舒苒的右手,一只手转动般若戒指上的翠珠花,龙舒苒看到刚刚还闭合的翠珠花,似乎在慢慢打开。
其实确切的讲是在开花,翠珠花缓缓打开,一圈圈的紫花一朵接着一朵慢慢绽放。
直至变成一个花阵,露出中间微微凹陷下去的花蕊。
众人正盯着翠珠花看时,龙舒苒猛得觉得左手指尖被针扎了一般,低头看时,手指被老太太拎着,一滴鲜血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滴入了花蕊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