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好像魏谚根本就不是亲生的;不打,她又觉得魏谚把弟弟挠成那样是真该打。
田玉兰稍一犹豫,魏谚就趁机跑掉了,她也知道自己有点过了,弄不好又要挨打。
魏谚在外面东游西逛,直到天黑了也不敢回家。
天越来越黑了,魏谚中午就因为鱼没了,气得连饭也没吃饱,现在饿得肚子咕咕叫。
田玉兰见天都黑了,魏谚还没有回家,心里也有点担心,怕孩子出事,于是就自己出去找了。
魏谚当然也不会走远,田玉兰出门走了几步就看见魏谚在外面以鞋蹭地。
“怎么还不回去?”田玉兰问道。
魏谚还是不说话,就只是干巴巴地站着。
“赶紧回家吃饭吧!”田玉兰说:“这次我不打你,以后你再对你弟弟那么下死手,看我不打死你。”
魏谚跟着田玉兰回家吃饭了,虽然她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把弟弟的手抓破了,她很内疚和自责,但是,即便弟弟先犯错误,妈妈还是向着弟弟说话,也使她逐步认清了自己的家庭地位!
魏谚虽然是老大,但她也想得到爸爸妈妈的宠爱,这对天下的孩子来说都是一样的。
那阵子,大街小巷的女人们女孩儿们都会把手绢束在头上,黑黑的头上面飘动着如蝴蝶翅膀一般的白色绢帕,魏谚觉得漂亮极了。
这一年,魏谚好说歹说自己留下了两块的压岁钱。
田玉兰很不高兴,每年的压岁钱她都是要“没收”的,说是给孩子们存着。
魏谚留压岁钱没有想着给自己买点什么,等到母亲节的前一天,她兴高采烈地去买了一块纯白色的、绣着兰花的、古色古香的手帕。
她想象着母亲节的时候她给妈妈戴上,妈妈高兴快乐的样子。
母亲节终于到了,魏谚放学后就高高兴兴地跟妈妈说:“妈,今天是母亲节,我要送给你一个礼物!”
“礼物?什么狗屁礼物?你还有礼物送给我呢?”田玉兰习惯性反问道。
魏谚从书包里拿出那块纯白的手绢,打开来递给妈妈。田玉兰问:“你买块手绢给我|干啥?”
“扎头啊!你看现在很多人都用手绢扎头,多漂亮啊!”
“俺不要,哪有用白色手绢扎头的呢?像家里死了人一样!”田玉兰看了一眼白色手绢,嫌弃道。
魏谚的脸色瞬间变得特别难看,然而田玉兰却视而不见,继续说道:“你说你这么点小孩儿乱花什么钱?家里面挣点钱容易吗……”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数落孩子的老生常谈又开始了,扼杀了一切浪漫的想法,打破了一切温馨的场面。
最终,魏谚还是被数落哭了。
田玉兰无法理解魏谚对待母亲的一片心,只看到了孩子乱花钱的现象。
真是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啊!
魏良淳家总是充斥着打骂孩子的声音,而他的姐姐魏良娣则在温饱边缘苦苦挣扎。
魏良娣哪里会想到,外表英俊潇洒,出身又好,还是技术工人的刘国正将来会成为她一生诅咒痛骂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