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而已。”少女走远了,和旁边那个碍眼的青年。
少年看了好久好久。
幻觉症更加严重了,人头们似乎知道了以前那些吵闹暴躁的指控不能生效,经常在他清醒时,诱导他打开门去楼上找少女。
或者放风时间,一遍遍在他耳边劝导他。
“去找她呀,你看她和别人聊的那么开心,肯定把你忘了,你把她绑起来,和她好好聊聊吧!”
“聊天最无聊了,我看呐,还是把她吃掉吧!一口一口的吃进肚子里,就不怕她和你分开了!”
“你们这群蠢货!要我说,还是把她的腿打断了,不让她离开的好!”
人头深知他的痛点,不分日夜的蛊惑着他。
少年眼神带着狠绝,拿起了病床下藏起来的瓷片,往自己手臂上一划,血珠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逐渐汇成了一条直线。
每次意识不清醒,他都会划一道。
快点好起来,快点清醒吧!
他不能做被幻觉控制的傀儡!
…………
景陌无语的看向前面耍小性子的青年,从刚才和1聊过短短的天后,他就一言不,环着手臂臭着一张帅脸。
她就不该问那一句“你怎么了”的。
青年顺着杆子往上爬,一句也不理睬她。
景陌:“要是没事了,我就先上去了。”
易时听后梗了一口气难受极了,到最后气极反笑了。
“我吃醋了。”他别扭的说道。
“?”景陌怀疑的看了一下他的四周,又嗅了嗅,“没闻到啊?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吃的?”
“……”青年扶了扶额,他无话可说,甚至连堵在气管的气都被通顺了。
他能和一根木头说什么呢?
易时:“没事,你上去吧。”
景陌:“哦,好。”
少女说完转身上了楼,甚至没有过问任何东西。
青年的脸色变黑,愤愤的来到刚才那个幻觉症患者的铁门前,生气的踢了一脚,门内的人知道不是少女,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连眼皮都没掀开。
宛如一拳打到棉花,易时又踢了一脚铁门,回自己病房去了。
……
天色破晓,新的一天到来。
景陌从病床上爬起来,由于扮演自闭症的成功,护士长甚至没有让她戴上锁链和镣铐,她舒舒服服的睡到了早上。
门外有些吵嚷,她出门一看,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楼道口组织病人去一区复查。
她走过去,现是熟人。
医生戴上了口罩,眸子看到她后闪了闪。
白大褂在他身上穿着有些禁欲的味道,很有白衣天使的错觉。
他的比例不错,腰细腿长,低头记录时睫毛也很卷翘,如果不是景陌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恐怕还真认为他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帅医生。
排到她后,医生拿着记录本的手颤了颤,过会儿才恢复正常的照例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