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郎勇,这两个是我二哥郎猛和三哥郎刚。”鼻子上贴创可贴的男生挨个介绍了一圈,“他们是大二的,比我早一年上学。”
“我叫江阳,这些是我的舍友。”江阳也挨个介绍了一遍,两桌人这就算认识了。
“昨晚那事真的对不住,我三哥真不是故意的。”郎勇又一次道歉,他道,“这样,你以后遇到事就找我们,我们替你出头!”
“对,有事就找我们!揍人打架都行!”郎刚也说。
“额、倒也不必……”江阳一阵汗颜,心道这三头狼昨夜的检讨是白写了。
“说什么呢!”郎猛先呼了一下旁边的老三,又从桌子对面伸手过来呼了一下老四。
江阳正在欣慰果然当哥的靠谱点,就听郎猛说:“人家是陆老师的私生子,来头那么大,要你们出头吗?”
江阳:“……”
在郎勇和郎刚双双露
出恍然的神情时,江阳忍不住说:“……其实我跟陆老师没有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嗯?”
虽然都是人形,但江阳仿佛看到了三双因惊讶而竖起的狼耳朵。
“那你怎么会有凤火?”郎家三兄弟问出了跟江阳舍友先前一模一样的问题。
江阳只得把已经解释过一遍的事再解释一遍。
“奥,是这样。”三兄弟这下明白了。
“等等,”郎勇又想到一个问题,他道,“既然不是私生子,那为什么你昨夜跟着陆老师回家去了?”
“这个嘛……”江阳这事还没来得及跟舍友说,正好现在一起说了,他道,“我凤火用得还不太熟练,容易出事故,老师们想让我去陆老师家再学习学习,所以我暂时不住校了。”
“啊?那你今天是来收拾行李的吗?”舍友们这才意识到。
“对。”江阳点点头。
“那咱们寝室以后就三个人了。”舍友们都有些惋惜,同时也有些羡慕,金鹏说:“能跟陆老师住一起,真好啊。”
“哪里好了?”郎家三兄弟则是一副愧疚同情的神色,郎勇坐在江阳旁边,拍了拍江阳的肩膀说:“对不住了,兄弟,都怪我们,连累你了。”
江阳被拍得一脸懵,问道:“连累我什么?”
“连累你要跟陆老师住一起啊。”郎勇同情地说,“一定很辛苦吧。”
“辛苦什么?”江阳还是懵懵的。
“那可是陆老师啊!”郎勇夸张地说,“难道你们不知道他有多可怕吗?”
“有吗?”江阳和三名鸟舍友都是一脸茫然,茫然片刻后,江阳又突然想起来什么,追问道:“怎么个可怕法?”
“你们不知道?”郎勇先是惊讶,随后又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你们没上过他的课,我也是听我哥说的,据说他教的课特别难,要求也特别严苛,堪称咱们学校最难过关的一门课,是吧,哥?”
“对。”郎刚应和说,“大二下学期才能选陆老师的高等法术课,我和二哥还没选过,不过听选过的学长说,陆老师要求的及格难度不亚于用法术操控斧头在米粒上雕一朵花。”
“是的!”郎猛也道,“也就是陆老师教的是选修课,不然咱们学校一年能毕业的学生都超过不了两位数!”
“哇,陆老师的要求那么严啊?”三名舍友向江阳求证。
“额,其实我觉得也还好吧?”江阳说。
陆时鸣的要求肯定是不轻松的,但要说多严苛,也没有,或许是江阳本身水平太差的缘故,陆时鸣给他定的那些学习目标都是努努力也能摸到边的程度,没有郎家兄弟说的那种夸张到望尘莫及的难度。
而且相较于教学要求严苛这点,江阳更想知道些别的,他试探着打听道:“你们说陆老师可怕,只是因为他教学要求严吗?”
“当然不是!”郎勇说,“陆老师本身也很可怕啊,昨天他在办公室里,我都没怎么敢抬头看他呢。”
郎刚和郎猛也纷纷点头。
“为什么?”江阳赶紧追问。
“因为……”郎勇神神秘秘地说,“你发现没有,咱们学校号称包罗万象,但几乎没有水族学生。”
好像是没有?江阳回忆了一番,开学以来,他好像是没有见过水族的学生,甚至昨天报道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见到水族的新生引导伞棚。
“是因为水族习性不同,所以不好在陆地上生活吗?”他猜测道。
“不是,水族的妖怪修成人形后也是可以离水的,跟这个没有关系的。”郎勇说,“主要跟陆老师有关,确切地说,跟陆老师95年在东海做的那件事有关。”
95年东海……江阳心里一动,他感觉自己可能接近真相了,于是急忙追问:“那年在东海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1995年的东海,一个狂风暴雨的雨夜,被称为万水归源之处的归墟之上……”郎勇压低音量,像是说着什么惊天的秘密那般神秘地说,“陆老师杀死了一条龙!”
龙?
“这世上竟然还有龙吗?”江阳愣了一下。
“有啊,凤凰都有,当然也有龙了。”郭吉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