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钩住黎至指尖:“你做的东西旁人更是沾染不得。”
黎至鼻息一重,笑哼了声。
平珠绷紧肩连忙往下咽,御膳房的补品吃起来怎么有点噎人。
许襄君瞧了眼平珠,细声:“一会儿我出去逛逛,姐姐身子可能与我同行?”
平珠一口卡住嗓,殿外有人,许襄君这是要出门抓人了,顺便警示她。
她瞬间脊背冒汗,顺口气点头:“能去。”
黎至钩钩她指节:“一会儿奴才要去太医院取安胎药,平珠随奴才出门吧,你吓着她了如何是好。”
许襄君回眸,一眼寒气令人怵。
平珠吓得摔放下碗,直接往下跪:“我跟着娘娘,不会被吓着的。”
黎至岿然不动,许襄君伸手抬住她身子,努努嘴:“那我带白衡去,支开就是了。”
“小心。”黎至轻轻在肩头落下两字。
平珠识得眼色,端起空碗随着黎至一道下楼,一道往太医院去。
白衡转眼上来。
六月初始的晌午燥气愈胜,许襄君眉眼倦怠神色惫懒,瞧着白衡便哼呢:“附近可有哪处风景独秀,本宫想出去走走。”
白衡想也不想便道:“不远处有个荷花池,沿岸柳树此时也正好,娘娘惧热怕暑,沿着道走去还有一山亭可供小憩。这处如何?”
“可以走走。”许襄君站起松松身子。
白衡忙走近搀住人,生怕婕妤一个不注意伤着自身,垂音:“那奴婢去点几人陪着一道,再令人抬把软轿跟上,免得娘娘累了。”
许襄君摇头,嗔目:“都跟着才燥,不用,我们慢些即可。”
手搭在白衡小臂就往下走,又往殿外去。
身后不跟人实在不踏实,白衡一路谨慎着,越离上辰宫远心跳得越急,几次看着许襄君较好兴致都欲言又止。
许襄君瞧着离上辰宫远了,地道也偏起来,佯装疲累走得愈慢。
白衡心忖不好,小声:“娘娘可是累了?”
许襄君抿唇吊眉,微微细喘:“你说的亭子在何处?”
白衡皱眉远眺:“还有一段路程。。。。。。”出门前就怕这种情况,还是出现了,白衡心尖犯麻。
许襄君顺路望去不见尽头,娇嗔小性说:“太远,本宫在此歇歇,你回去招人抬轿,暑气闷得本宫不想动,累得本宫心口有些犯慌。”
指节顶推额角,面色有异。
“。。。。。。”白衡听闻她心口犯慌惶恐起来,忙四下打量。
满塘荷叶坠着零星花骨朵,沿路绿柳随风舞动,景色宜人,各处空寂。
但她一人回去这怕是不好吧,婕妤身旁没人,陛下知道可是要怪罪的。
宫内四年多未有皇嗣诞生喜讯了,阖宫上下都盯着这胎。
“奴婢不。。。。。。”白衡不敢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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