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不懂,技术也很差,还是我留下来吧。”
厉明阳正说着,男人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说的好像我真的会让你们走似的。”
他这话一说完,厉明阳就知道完了,今天怕是两个人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外面突然有人进来,对着杰哥的位置说:“孟先生请的人已经到了。”
孟青烛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男人挥了挥:“让他进来吧。”
小弟出去之后,就见进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带着帽子,脸上也带着一副墨镜,手上带着一副黑手套,左手拎着一只巨大的医用保温箱,右手则拿着一串巨大的十字架项链,颇有电视剧里杀手的形象。
厉明阳觉得眼熟,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他是之前帮孟青烛绑架顾初然的男人,没想到他不但没被抓住,居然还能在这里见到他。
“这就是你最后让我帮你完成的事么?”男人冷冷看向孟青烛,昏暗的房间内,他依然戴着墨镜,没有摘掉的意思。”
孟青烛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悲伤:“是的,商灵,就当是你送给我最后的礼物。”
昏暗的房间里,男人依然带着一副眼镜,他看向沈怀轩和厉明阳的位置:“你想要谁的肾?”
孟青烛刚要努嘴指向沈怀轩,厉明阳立刻冲到他的面前,对着横肉男人说道:“杰哥,肾都没了,你玩什么?”
横肉男听着这话,饶有兴致看着他。
沈怀轩则是不悦地看着挡在他身前的厉明阳,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那你想怎么玩?”
厉明阳也搞清楚了现在的情况,孟青烛能拾掇杰哥帮他绑架他俩,用的不过是美人计,既然是美人计,他和沈怀轩长得都不赖,尤其是沈怀轩几乎长在这人的审美上,没理由让孟青烛占了便宜。
丢肾和被玩,厉明阳还是能分清楚两件事孰大孰小。
厉明阳努力在脸上扯出一抹魅惑他人的笑容:“怎么玩,还不是听杰哥的么?”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最性感的声音:“杰哥,我们毕竟有两个人,而你怀里那个都不知道经了多少手了,早被人玩厌了,我们和他,您应该能选出谁更能让你快乐。”
厉明阳越说,沈怀轩的眉头就皱的越是难看。
孟青烛的脸色则白了几分,他大概也没想到,本该是正面人物的角色,居然滑跪的如此之快。
“哦,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来兴趣了。”
厉明阳内心吐槽:你当然来兴趣了,送上门的东西谁不来兴趣。
孟青烛还在撒娇:“杰哥,你答应过人家的,你想反悔么?”
他一边说着,大腿已经磨着对方的大腿内侧,那边的男人又露出心猿意马的表情。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厉明阳说道:“杰哥你与其为了哄一个人开心,把另一个人的肾送给他,还不如大家一起快乐,如果青烛只是因为您没有按照俩人约定的那样,不交出肾就恨上杰哥了,这样的白眼狼也没有必要帮他吧。”
厉明阳说完,孟青烛立刻恶狠狠瞪着他。
搂着他的男人眼色黑沉下来,斜眼看向怀里的孟青烛。
孟青烛立刻讨饶:“我怎么会。”
“既然不会,那割不割肾还重要么?”
孟青烛咬着苍白的嘴唇,一个月前,他本该死在废弃的医院里,但是商灵突然找到了他,并且救下了他。
他问商灵是怎么知道他在医院里的。
商灵却只是冷漠的擦着手里的十字架:“上帝告诉我的。”
孟青烛当然不信商灵的话,只以为这人是关心自己,才会来找他。
可是在他养病的时候,商灵只来看过他一次,就再也没来了。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上帝只是让我救活你,至于你之后怎样,就不关我的事了。”
孟青烛苦涩的笑着,如果说他这荒唐的一生里有真正爱过的人,那就只会是眼前的男人,可惜这个男人并不爱他,他拥有属于自己的信仰,在他的信仰中,男人和男人是不该相爱的。
在国外时教堂里的惊鸿一瞥,他用尽了所有的手段和方式去接近这个男人,调查他的身份。
孟青烛搬到了他家隔壁,每天穿着性感的在他家门口走来走去,寻找各种借口进去。
孟青烛为了他断掉了所有混乱的关系,他甚至在知道他信仰上帝之后,也学着当一个虔诚的宗教徒。
孟青烛不知道商灵是做什么的,只知道这个男人每周二和周四都会固定的去教堂里祷告,但他不会在人多的时候去教堂,他不喜欢社交。
邻居半年后,孟青烛才知晓他的工作,商灵是一个地下医生,专门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给一些特殊的人做手术。
他还记得那是一个平安夜的晚上,两个人孤独的生活在异国他乡,他们一起喝了一些酒。
孟青烛提前找人买了一些药剂,加在商灵的酒里。
原本禁欲的男人被药物作用下,面色也开始泛红。
孟青烛坐在他的大腿上,想要去亲吻这个男人,男人想要抗拒他,却无法抗拒身体的本能。
直到孟青烛伸手去脱他的裤子,却突然被这人反应过来,重重将他甩在地上,单手紧紧掐住孟青烛的脖子,把人瞬间掐的面目通红。
然后,孟青烛听见,商灵在他的耳边说着:“因此,神任凭他们放纵可羞耻的情欲。他们的女人把顺性的用处变为逆性的用处;男人也是如此,弃了女人顺性的用处,欲火攻心,彼此贪恋,男和男行可羞耻的事,就在自己身上受这妄为当得的报应。”
商灵虽然是在孟青烛的耳边说着,却像是在和自己说。
孟青烛知道他在说着《圣经》里的内容,身体也慢慢变凉,他的眼角不自觉的流出泪水,眼睛却只能空洞盯着天花板。
“孟青烛,你所行之事,非上帝所允许之事,你会受到报应的。”商灵的手离开了孟青烛的脖颈:“你等着下地狱吧。”
他起身离开,把孟青烛一个人丢在了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