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了分歧,自然要找阮老太太做主,这样一来,阮老太太不但掌控了阮家实际的管家权,还将三个儿媳全都抓住手中。
如今阮家的库房上就挂了三把锁,三个儿媳一人一把,要开锁只能请阮老太太示下。
没有老太太的示意,库房却平白丢了东西,那可真是触了阮老太太的逆鳞了,暴怒之下非要将那个内贼抓出来。
“大姐姐床都下不来,如何能冤到她的头上。”
香梅神色愤愤,“还不是三夫人,她说咱们大房本来就……就穷,如今大小姐三天两头的苦药汤子,还有小小姐两个奶妈、嬷嬷,要花费不少,除了咱们大房,别人也不缺钱。”
阮绵绵都气笑了,人善被人欺,这一家子牛鬼蛇神要好好斗上一斗了!
房中忽然传来阮老太太的怒喝,“来人,将阮凌霄给我扔到家庙去!”
阮绵绵挑了门帘进去。
就见正厅的地上,阮凌霄眼神呆滞,整个人虚弱的薄如纸人,即便如此她还挣扎着安抚孩子,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轻拍着婴儿的后背。
即使厅中已经剑拔弩张,小婴儿在母亲的怀里仍就获得了满满的安全感,稳稳的睡着。
一旁秦氏跪在地上哭个不停,“母亲,我昨日才现霄儿身上好几处伤,都是女婿打的,她身体这样,您让她去家庙,这不是要她的命嘛。”
“夫为妻纲,丈夫打几下怎么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要死要活的?”
阮绵绵伸手去拉秦氏起来,秦氏哪里肯起,还想着要不磕几个头,直到老太太同意为止。
辛嬷嬷一人拼命的拦着几个正要动手的婆子,大房的其它丫鬟只跪在地上不敢上前。
“秦氏!你这是忤逆长辈,若还不放手,就拉去祠堂跪着。我倒要看看这个家到底是谁说了算!”
阮老夫人气的直拍桌子,今日这事可真是狠狠地挑战了她的权威。
“祖母,何事动气?”阮绵绵面沉如水,神色如常,语气却不急不缓,不怒不威,反而是让厅中剑拔弩张的气氛淡了几分。
阮老夫人近日对这个孙女的所作所为极为不喜,原本在她跟前低眉顺眼,不敢忤逆半分的乖孙女,忽然变得很有主见,让她有些掌控不住。
阮老夫人拿眼睛觑着阮绵绵,却不说话,想让她生出几分惧怕。
胡氏却是个沉不住气的,“三小姐还不知道吧,你大姐姐偷拿了老夫人一个极其贵重的珐琅彩包袱瓶,又不肯交出来,老夫人这也是气急了。”
“哦?有人瞧见了?”阮绵绵直视着胡氏的眼睛,想要从中寻找一丝端倪。
“这……这不是明摆的嘛,早不丢晚不丢,偏偏阮凌霄回来以后就丢了,更何况你们大房不是缺银子吗?”
“那就是没人瞧见了!那物证呢?”
胡氏嘴一瘪,这句话她接不上,瓶子到现在还没找到呢,更何况阮三小姐看她的眼神,让她无端的有点慌。
见胡氏这般,阮绵绵就有了底。
阮老夫人见状,心里更来气了,这个三孙女现在怎么变得如此讨厌了,不但不和她一条心,竟还给她添堵。
李嬷嬷看到阮老夫人的脸色赶忙道,“三小姐,奴婢去库房看过了,三把锁完好无损,并没有强行破开的痕迹。
二夫人和三夫人的钥匙也都在她们跟前保管的好好的。可大夫人的钥匙却是不见了,老夫人这才来问大夫人的话。”
“守库房的婆子呢?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