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纵到家时,温骏琛他们不出意料都不在,温纵看也没看邀请函,直接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回到房间后,温纵闲的无事可做,便把之前没来得及整理的原身的东西都整理了一下,然后现在床下面有几个很大的纸箱子。
费了好一番劲,箱子纹丝不动,温纵倒是把自己搞得气喘吁吁。
张叔端着煮好的午餐进来时,就看到奶白色的羊绒被单一角被翻到了床上,温纵坐在床边大喘气。
“大少爷,您是要把箱子拖出来吗?这个交给我吧。”说完,张叔放下午餐便出去了。
不多久,他带着家里唯二的两个男佣人回来了,这两人本就一身腱子肉,力气也大,拖个箱子轻轻松松。不过片刻,几个纸箱子就被从大床下推了出来,连着带出来的还有床下的灰尘。
于是,下一刻,又有佣人拿着扫帚来打扫了床下的卫生,还体贴地帮温纵把纸箱上的浮灰都擦了。
张叔看到纸箱上封着的胶带,极有眼力见地给温纵送来剪刀,本着不过问主人秘密的原则,道:“大少爷,您忙,要是有需要就叫我。”
温纵看这群人忙来忙去,自己一点也没插上手,心里说不上来的虚。可能是他穿书前穷怕了,总觉得就算现在富有了,也不能在旁边看别人帮自己忙活。
要是身体再好一点就好了。
张叔带着佣人们退出房间,把空间留给温纵自由挥。
温纵甩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蹲下身开箱子。
第一个箱子里装满了法律学的专业书籍,并不是多让人意外,毕竟原身没休学前是法律系的学生。第二第三个箱子里满满都是悬疑类的小说和刑侦自传,温纵一下子激动起来。
巧合的是,他穿书前在清北大学读的就是法律系,而且非常爱看悬疑小说,当时的他已经把自己世界里所有能搜罗到的悬疑小说都看完了。而这个小说世界不止是手机app不一样,连书都是温纵没见过的书!
温纵完全被有新书看的激动心情包围,随手翻了本书就看了起来。
傍晚,他还在购物app上订购了一个木制书架,准备摆在书桌旁边空着的半面墙那里。
忙活完这一切,温纵打开电脑,在注意到原身经常浏览的网址中有一个叫“绿江”的小说网站后,心中掀起一丝波澜,不知不觉就想起了自己穿书前一直想做却始终没能完成的事。
他那么多年的生活都被学业和打工占据,留给自己的空余时间很少,每天连觉都不够睡的,但他还是对写作有着浓厚的兴趣。
本来的梦想是在研究生毕业之后,攒足一定的租房钱,换一台好一点的电脑,找份合适的工作,空闲的时间用来写小说,把自己的兴趣贯彻到底。然而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他的小说写了个开头,还留在手机存稿箱里,他就先没了命。
好在此时的他换了一种活法,又没什么多余的烦恼,正好适合继续做这件事。
于是,温纵打开绿江,注册好普通的账号,仔仔细细研究了一下后台的功能,用原来就想过的笔名“从从”申请了作者号。
他大学时,在手机的备忘录里写过一个悬疑小说。
男主是某所高校的普通学生,因为父亲是刑侦方面的专家,所以他从小耳濡目染也对这方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本来只是机缘巧合之下跟随父亲去到案现场,远远地围观过一次,结果开始接连不断遇上新的案情,继而现其中有着一个很大的阴谋。
当时备忘录里也只有寥寥一万出头的内容,温纵仍旧记得所有内容,一个字一个字地重新敲打进电脑文档中,还顺便进行了细节方面的补充修改。
快八点时,张叔来敲了门:“大少爷,老爷回来了,他有事要问您。”
温纵打字的动作一顿,合上电脑走出房间,温骏琛八成是要问他邀请函的事。
客厅里,温骏琛来来回回翻看了好几遍黑底烫金的邀请函,抬头见到温纵下来,迫不及待地问:“这是什么?”
“邀请函,谭家给的。”温纵实话实说。
“给你的?”温骏琛又问。
“只是偶遇了之后,谭先生让我带回来的。” “谭先生?谭景曜?”提到“谭先生”,商界的人只会想到谭景曜,但温骏琛的语气却透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温纵紧盯着这个自己名义上和现在血缘上的父亲,不是很能理解对方不高兴的点在哪里。照原文的剧情,温家和谭家未来是亲家,爷爷和金老先生又是老友,两家的关系自然应该是和睦的,商业上肯定是合作居多。
那么,唯一可能的不高兴的原因难道是在他身上?
“你和谭景曜认识?”温骏琛问出这句话时,明显带着质疑。
这样的语气彻底佐证了温纵的猜想,他点点头:“嗯。”
确实认识,见过两次,知道彼此的名字,还说过几句话,只是不熟罢了。
温骏琛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怪异,他想不通,明明温纵成天把自己关在家里,怎么会认识谭景曜那样的人物。而且温家和谭家本质上并没有生意关系,因为温家做的是房地产,与谭家的科学技术开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所以连温骏琛自己都没见过谭景曜几次,最多是商业酒会上碰到了点点头、敬杯酒的关系。
但现在,温纵竟然肯定地说,自己和谭景曜认识?
温纵面对温骏琛满是质疑的表情,不太想继续聊下去了:“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先回房间了。”
温骏琛意味深长地看了温纵一眼,喉头微动,半晌才道:“你们认识多久了?”
虽然房地产和科学技术开表面上联系不到一起,但并不代表完全不能合作。以前温骏琛觉得谭家高攀不上,再加上三年前他和温华晖因为二婚的事情闹过,就算知道温华晖跟谭景曜的外公关系好,也不敢随便让人牵线,但两个小辈认识就不同了。
谭景曜再事业有成,不过二十八的年纪,在他眼里就还是年轻,和同样年轻、刚刚二十的温纵只要玩得来,说上几句好话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温纵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一来他还不确定谭景曜和原身以前是不是关系还不错,二来他总觉得温骏琛这么问像是在打什么算盘。
“这次晚宴名单里有你,你跟我一起去,到时候跟谭先生说声谢谢。”温骏琛犹豫再三,还是没把自己的目的道出,尽量装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