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熟悉的沉闷声在耳畔乍起,沉明玉几乎没有半刻犹豫,睁开眼,又是熟悉的环境。
淦。。。还能不能让她好好睡一觉了!?
几次三番地回到蒋家别墅,胆小如她也生出愤怒,寻着动静来到楼下的洗手间,依旧是那扇虚掩的门,依旧是背对着自己朝生母。。。生。。。
???
怎么回事?之前梦里出现的受害者不是蒋臣玉的母亲吗?今天怎么突然变了?
只见原先躺在地上被分尸的蒋臣玉母亲变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人,滚到角落与身体分家的头颅头稀疏且湿漉漉,深深凹陷的脸颊、凸出眼眶的眼球、四肢枯瘦灰白。。。
不对,不对,躺在地上的这个家伙分明是。。。分明是。。。
沉明玉重重地吞了口唾液,身体不自主地颤。
咚—
背对她的蒋臣玉起身,左手拎起那颗面容可怕的脑袋,右手拎着半截小腿缓慢转身,如玉的面容浮现淡淡笑意,在她的注视下抬高左手,指骨分明的五指缓慢收拢,那颗头颅竟在痛苦地尖叫。
尖锐的叫声回荡在阴森破败的蒋家别墅,沉明玉死死捂住耳朵,余光里,蒋臣玉殷红莹润的嘴角一开一合,像在对她说什么,同时间,那颗头颅在他手中炸裂,灰白色的大脑碎肉与头骨当场碎得四分五裂。
‘。。。。。。‘
沉明玉摸向自己的脖颈,生怕蒋臣玉杀到兴头上把她的头也给生生捏爆了。
“明玉?” 陈思远的声音把她从梦境一把拉回,沉明玉睁眼,呆滞的眼神不难看出她还没从刚才的梦境回过神。
“做噩梦了?”
陈思远背后的窗帘隐隐透出薄暮初升的淡蓝,沉明玉眨了两下眼睛,摇头。
算噩梦吗?算吗?不算吧。。。
别的不说,梦里的蒋臣玉是个什么怪力少年。。。竟然能把那么硬的头颅生生捏爆,真是。。。。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想什么?”
陈思远走进浴室,对着水龙头反复冲洗双手,尤其左手,细致得连指甲缝也没放过。
“你起这么早不困吗?反正今天你也不上班,我们再赖会儿床呗。”
沉明玉夹紧被子在床上翻滚,不小心扯到小脚拇指的伤,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脚怎么受伤了?”
他这才注意到女友缠得像小鸡腿似的小脚拇指,拧眉问。
“就是昨天车祸没多久,我又不小心踢到了茶几拐角,已经没事了,你看。”
沉明玉卖力地活动其余四根脚指头,哪想卖力过头,又扯疼了小拇指,豆大的冷汗顺着根掉在枕头上。
“脚伤成这样还要出门吗?”
陈思远轻轻捏揉她的小腿,问。
“去啊,反正只是求个平安符回来,很快的,况且还有云恬陪我,你就别担心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说完,她把脚贴到他的裆部,乱蹭两下,沉睡的巨兽被唤醒,气势轩昂地顶出个小帐篷,隔着单薄的布料在她脚心轻蹭。
“别闹了,你的脚受伤了,别乱动,我去给你做早餐。”
陈思远无视她的求欢,顶着硬邦邦的物件儿忙去了,独留沉明玉瘫在床上翻滚。
看来一切都是她的错觉,阿远他还是那个阿远,从来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