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放弃抵抗,才……”
说着,杨余扭头看向河对岸五百年前还是禁地的宫城,似是清醒了,声音变的有些低沉。
“才,才能喝醉啊!”
刘西宁若有所思的看了杨余一眼,点了点头,拿起酒瓶给杨余和自己满上,也不说话,举杯直接一饮而尽。
杨余端起酒杯,同样一饮而尽。
“今天,那小妞说的……”
杨余正说着,却见刘西宁冷冷的看来,嘴里的话戛然而止,刚熟络一些的氛围瞬间凝滞。
“没错,我是私生子……”
杨余闻言一怔,伸手拿起酒瓶给刘西宁倒了一杯,又给自己的酒杯满上。沉吟良久,道:
“然后呢?”
“没然后。”
刘西宁说着,举杯再次一饮而尽。
杨余尴尬的收回想要碰杯的手,将杯中酒同样一饮而尽,突然说起了中原方言。
“那有啥?”
刘西宁听着熟悉的工作地中原州的方言,嘴角一咧,操着一口有些蹩脚的中原方言,回道:
“没啥!”
“那能咋?”
“不能咋!”
说完,杨余和刘西宁相视大笑,默契的举起各自面前的酒瓶。
各剩半瓶烈酒,一饮而尽。
南郊,雁山山顶。
灯火辉煌的山庄渐渐归于沉寂,庄园深处一栋别墅,三楼的一个房间仍旧透着灯光。一个娇俏身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盛大聚会刚刚结束,渐渐安静下来的巨大庄园,绝美的面容难得泛起一丝愁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房门打开,一位绝美妇人端着一盅滋补圣品走进房间。
“冉儿,想什么呢,过来喝汤。”
窗口的身影转过身来,正是杨余在山腰岗亭见过的那白纯少女。
白纯少女坐到窗边的沙上,接过补品却喝不下去。
绝美妇人看着自家女儿脸上难得一见的愁色,有些担心,更多的却是啧啧称奇。
少年不知愁滋味。
自家女儿从小锦衣玉食长大,心性又极为单纯,何时有过这番颜色?
在妇人的再三打探下,那白纯少女总算开了口。
“妈,您说,今天钱二哥他们几个是不是太欺负西宁了?钱二哥他们一向听我的话的,可是今天……”
少女说着说着似是又想到了聚会上那“钱二哥”的欺人行径,登时气的两腮鼓鼓不再说话。
绝美妇人见状无奈摇头轻笑,轻轻的揉着少女的肩膀,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外面难得沉寂下来的庄园,脸上不由得浮现一丝落寞。
“冉儿啊,你还小,这世界太复杂。就说这钱二他们,你说他们跟你关系好听你的,不还是因为我们任家的关系。可是今天,有皇孙在,他们,也是自有苦衷啊……”
那白纯少女闻言似是明白了些什么,小嘴更是高高的撅了起来。
“皇孙又怎么了,现在又不是皇室的天下,回来我一定告诉大哥让大哥好好帮西宁出口气!”
绝美妇人突然反应过来一脸震惊的想要捂住少女的嘴,却不想少女小嘴叭叭的已经嘟囔完了。绝美妇人只得轻叹一声搂住爱女,柔声说道:
“冉儿听话,可不敢做那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