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个的当真。。。。。。”
这么不要性命豁得出去的行径,让数十年身经万事的李嬷嬷也不知道如何评说。
“。。。。。。”许襄君垂眸,怎么会不知道那个时候黎至不该同她说话。
为了黎至少被夏明勤猜疑,她早早放出话黎至跟上辰宫‘恩断义绝’,谁知道他当众会。。。。。。
许襄君抿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指尖磋磨李嬷嬷衣袖:“多谢嬷嬷当初为我求得此处,能有小道进出,我这两日先不用药,想去看看他,过几日嬷嬷再来替我养身子可否?”
李嬷嬷尖眸瞧她:“只要娘娘说到做到,老奴命给你都成,让你去看他如何不行。”
语调骤然高转:“就是娘娘您敢去他住处害他吗?”
许襄君一阵心悸,她出上辰宫被人现可不就是死路一条。
可黎至受了刑。。。。。。
她瞥眉:“嬷嬷说得不对,我是去照顾他,怎么会害他。我有平珠,她能改貌。”
李嬷嬷见她胸有成竹且一意孤行,也没什么好说的。
冷声:“娘娘要出了意外,我定将黎至送下去陪你。”
李嬷嬷挥袖罢手,将许襄君手掸开:“好自为之。”
斗篷兜帽盖上,“五日后老奴再来。”
许襄君大喜,裂开嘴:“谢谢嬷嬷。”
小儿家娇俏十足,笑靥如花的芙蓉面庞真让人看不出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李嬷嬷余光一瞥这眼瞧出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纯净,瞬时想,叫她去弑君这条死路会不会不合适?
转念她与阉人相守这个行径,本生也不容于世,早死晚死罢了。
心一坚,忽视掉这样春华灿烂的小姑娘性命的珍贵。
许襄君扑进黎至亲手铺的褥子上,明明熏过香是好闻的,可她鼻腔却钻了几丝血气。
脑子不禁萦绕黎至弯腰给她铺床叠被的身影,受了杖脊他怎么弯得下腰的?
她抱的时候,黎至又是怎么咬牙忍住疼的。
这样想着她一夜都睡不着,天一亮,她叫喊白衡近身:“去把上辰宫留下伺候的余剩两人喊来。”
一名宫女跟个太监站到她跟前儿,许襄君一眼便认出这太监是谁,心思一阵翻搅。
抿唇:“你可会认字?”信手指向那名太监。
这太监跪拜:“奴才识得。”
白衡左瞧右瞧觉得这太监怪异,上辰宫之前明明没他,为何黎少监在殿内择人留候,会有这个原不属于上辰宫的人在这里?
她怕是有人诡心安排人来害自家娘娘,忙站出来指着:“娘娘,他不是上辰宫的人。”
白衡一步上前挡许襄君面前,喝狠质问:“你是谁,你是怎么出现在上辰宫的,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