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抬头看看?”上面的男人声音依旧尖细,不过此时明显带了一抹笑。
他长得把人吓死了,居然很开心。
“不,不敢。。。阁主给小人一个机会,小人。。。一定。。。一定打听到有用的消息。”
短短一句话,男人捋了好几次,才把舌头捋直。
“哦?不是进不去村里吗?现在又能进去了?”
“小人。。。小人想办法,进不去就提头来见。”
“既然反正都是提头,那你现在提吧!”
男子一听,瞪大了眼睛,头已经落在了身旁,跪着的身体慢慢倒去。
上方被称作阁主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
“进来。”对着外面吩咐。
嘎吱。。。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火红色罗裙的姑娘,端着一碗鲜红的汤水,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男人闭着眼睛,任由女子的手轻轻按摩长着骨刺的地方。
不时用帕子沾碗里的红色汤水在脸上抹匀,让皮肤吸收。
突然,男人闭着的眼睛一睁。
啪的一声,把女子掀翻在地,衣袖被掀了起来,手臂上是深深浅浅的刀疤,最新的一道,还在渗血。
桌边上的碗也碎在一旁,屋里本就浓郁的血腥味更加难闻。
“阁主,不知可是我哪里没做好?”
女子从地上直接站起来,看起来并不怕这男人,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这碗里的东西不对,有什么人去过你房里。”
“哦,有什么不对?难不成我这新取的血还变质了?还是你怀疑我要害你?”
“要不也像那些被你抓来的人一样,去了头,挖了肚子灌水银做灯柱?”
两人的对话并不难懂,就是有些匪夷所思加毛骨悚然。
地上之前被吓晕的男人,早就被两人的动静惊醒,可是他不敢动。
刚才他眼皮偷隙了个缝,是老二瞪着眼睛的头,对着他的是血窟窿的喉管。
现在又听了这么劲爆的消息,好像今晚他不死都说不过去了。
为了多活一会儿,他决定装死到底。
“别无理取闹,我只是说碗里的东西不对,是不是有人去了你屋里动了手脚,没说你。”
声音有些僵硬,可以听出他不想女子生气,想来不是主仆关系。
女子没理他,转身出了门。
男人一脸的无可奈何,看神情还带着一丝宠溺。
就是看着有些渗人,这是真的要命的宠爱啊。
低头看了眼地上还躺着的男人。
“听够了吗?”
地上的男子不知哪来的勇气,听见这句话,条件反射般站起。
脚一蹬就想用轻功离开,刚飞上去就被被门框撞了下来。
爬起来不服输。
再蹬。
还没蹬到位,就被掐住了喉咙。
“。。饶。。。命。。。”
头一歪,短暂的一生画上了句号。
男人用帕子把自己的手,仔细擦洗了一遍,丢了帕子,才走出了这有些狼藉的屋子,往刚才离开的女子方向走去。
蛊宗这边安静异常,如果院子里没那么多长虫毒蚁在爬的话,就像是大家都睡着了一样。
对于宗门长老死了这个事,好像并没有起什么风浪,院子里甚至没挂一点白。
月光被草木挡了不少,看不清角落上堆得是什么,好像对虫子有这致命的吸引。
不信你看,边上那条毒蛇,尾巴都被咬了大半,还在不停的像那个堆着东西的角落靠近。
如果柳安安在这里,就会现这里跟钱家后院有的一拼。
这夜的边城并不平静,很多人还没来得及露面,就永远的消失,还有的地方,不知不觉换了主人。
不过这跟柳安安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