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梢,柳安安。
一阵寒风吹过,鼻涕直流的某人,实在没忍住,一个喷嚏出了声。
“谁?”
屋里的两人惊呼出声。
年轻男人直接起身推开房门,走了出来,望着院里能躲人的地方到处扫视。
最后把目光落到了柳安安藏身的那棵大树上。
哎,早知道冷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有用消息,还不如一开始就拍地里直接问,来的方便。
柳安安一边用袖子擦掉自己的鼻涕,一边从树上跳了下来。
当人落到跟前时,钱泰南才后知后觉的现,这个小丫头他见过。
还是这件熟悉的衣服,熟悉的包包头。
“白虞衡派你来的?白家也不干净,别想着捡我的底。”
嗯?跟他有什么关系?柳安安心里疑惑,刚想出声,又听他道:
“你今日当没来过,回去跟你主子说,知道多了命不长,该是装聋作哑的时候,别自作聪明。”
柳安安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清楚。
“大人,不能让她走。”边上的年轻男人见钱泰南没有要她命的打算,大喊出声。
“你闭嘴,我自有打算。”
“不行,她看见我了,要是说出去,临安这边相当于废了。”
说着一个箭步向柳安安而去,手似鹰爪直袭她的命脉,咽喉处。
“住手,她要是没回去,是你挡住白疯子的报复,还是我?我们还需要从长…”
啪……
“需要什么?钱大人继续说。”
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离地上种着的人头远了一点,看着钱泰南说道。
“你……”
眨巴了下眼睛,等着他下文的柳安安还没意识到自己这一巴掌有多么惊世骇俗。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的钱泰南,干脆直接转身进了屋,柳安安紧随其后。
“白家有什么打算你直说吧,条件可以谈,在这临安给我留个容身之所就行。”
坐在椅子上的钱泰南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一脸的萎靡。
“白家的打算我怎么知道?条件你也得跟白家的人谈才行啊。”
看着没了精气神的钱泰南,柳安安心里只觉得这人太善变,刚还好好的,说生病就生病了,现在更是话都表达不清楚了。
“你不用跟我打哑迷,你来我这到底所为何事?”
被柳安安牛头不对马嘴的回话弄得没了脾气,钱泰南直接问道。
“我是来找风月楼送来的那个小姑娘的啊,我昨天去了风月楼他们说你这里带走了,跟白家有什么关系?”
柳安安的话让钱泰南直接吐了口老血。
“你跟白虞衡什么关系?”
“就是认识啊,我卖东西他买。”
见柳安安不说实话,直接呵斥出声:
“胡说八道,偌大的白家什么东西没有,需要从你手上买。”
“这个他没有。”
说着直接从随身的小包,掏了根粗的人参,在钱泰南眼前晃了晃,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