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时,房玄龄开口了:“陛下,李浩打伤程处默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李世民挑眉想了想,道:“说起来此事李浩也是受害者,他贫苦出身,好不容易靠着奖赏攒了点家底,想做点小买卖,没想到却被程处默一通乱砸给搅和了,此事闹得双方皆苦,再闹下去也不好。”
李世民虽然没有明说该怎么处理,但房玄龄和他早已有了默契,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拱手领命:“是,臣明白了。”
李世民的意思很简单,这件事到此为止,那么李浩自然就该无罪释放,第二天,沈松就收到了公文,望着手中的公文,沈松无奈叹息,其实从他递出奏折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能心中暗骂李浩一顿,然后下达公文,释放李浩。
李浩从牢里出来的时候,满面红光,意气风,哪像刚坐完牢的样子,简直跟逛了回窑子似的,大摇大摆地回家去了,回到家后花了点钱,重装修长安的炸鸡店,至于程处默写的那张欠条,早被他撕烂了,开什么玩笑,他敢去找程咬金要钱?不要命了!
李世民在甘露殿跟众臣商议完政事回到雍和宫看望长孙皇后,长孙皇后最近哮喘作越频繁,身子一直不大好,李世民每天处理完事情后都要去看望她。
李世民刚进房门,长孙皇后便准备行礼,被李世民止住,道:“观音婢你身子不好,就不用跟朕拘礼了。”
长孙皇后才三十出头,生得凤眼凝眉,极为美丽,只是因为身体有恙,脸色泛白,即便涂了脂粉也难以掩盖病容。
“那怎么成。”长孙皇后一本正经地道,“陛下以礼治国,礼不能废,观音婢尚未卧床不起,见了便该行礼。”说完坚持给李世民行了礼。
李世民无奈,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下,关心地问:“今日身子如何,可感觉好些了?”
长孙皇后没有说什么善意地谎言,摇了摇头,实话实说:“多年的老毛病了,近来越严重,观音婢侍奉陛下的日子只怕不多了。”
“休要乱说。”李世民佯怒,眼中却尽是柔情,“你还年轻,朕也未老,咱们还有大把的日子要一起过,朕要亲眼看到你头上一根一根长满银,你要看着朕的牙一颗一颗掉光。”
李世民这段对白太过煽情,长孙皇后听得心中暖暖的,将头依偎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轻声喃喃:“观音婢也想和陛下白头偕老呢,也想亲眼看着稚奴和小兕子长大。”
李世民伸手揽住长孙皇后,轻拍她背,缓缓道:“好,咱们可约定好了,一定要白头偕老。”
长孙皇后凄然点头,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悄然滑落,她怕李世民现,偷偷抬手拭去。
过了许久,李世民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哦,对了,朕差点忘了,昨天生了一件有之事,跟李浩有关的。”
长孙皇后离开李世民的胸膛,望着他,问:“可是那个献药方治鼠疫,又献出种牛痘之法的李浩?”
“正是此子。”李世民笑呵呵地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听完微笑点头:“此事李浩无错,他不该受罚,程处默虽然是始作俑者,可他毕竟是未来的卢国公,也不宜追究,至于卢国公,他爱子心切,所以激怒之下难免有失理智,这个也是可以理解的。”……
长孙皇后听完微笑点头:“此事李浩无错,他不该受罚,程处默虽然是始作俑者,可他毕竟是未来的卢国公,也不宜追究,至于卢国公,他爱子心切,所以激怒之下难免有失理智,这个也是可以理解的。”
李世民哈哈笑道:“观音婢你身为女儿身实在可惜了,若是男儿身,当成为朕在朝堂之上的左膀右臂,可与房乔争锋。”
长孙皇后歉然一笑:“观音婢妄论国事,僭越了。”
“莫要计较这个。”李世民开心道,“朕与你说这事,是想告诉你,朕打算派人去李浩的那个什么炸鸡店看看,尝尝这小子的手艺是否当真那么好,若是吃好,便带点回来给你尝尝,你最近食欲不佳,都瘦了。”
长孙皇后闻言心头一暖,但还是不忘调笑:“陛下会为了一口吃食去找一个布衣少年?怕是还有其他原因吧?”
李世民闻言开怀大笑:“果然还是你最懂朕,确实有其他原因,你还记得李浩送给朕那种牛痘的方子吧,朕交给太医院处理了,太医院前些日子来报,说种牛痘之法果然能够克制天花,但凡种过牛痘之人,便不会再得天花,即便跟得天花的病者同吃同住,都没有问题。”
长孙皇后闻言大喜,赶忙整理衣冠,朝着李世民深深一拜,道:“既是如此,那大唐百姓以后再也不怕瘟疫了,陛下得此贤才,臣妾为陛下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