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允站着无聊,便打量起了这间闺房,瞧见那百宝嵌柜上摆着的几样东西,陈清允眼眸一亮。
嚯!好东西啊!值不少银子吧?
婆子找了个机会,忙着邀功,“老爷,三小姐过来请罪了!”
请罪?
陈清允摇头,“我不是三小姐吗?你刚刚分明说下毒的人是小贱蹄子,我,我又不是她,我不用请罪”
“放肆!”随着陈鸿朗一声冷斥,婆子越发得意。
“老爷跟前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你还不把嘴闭上!”
陈清允像是听不明白,还善意的提醒婆子,“他说的是你吧?”
婆子竖起一双三角眼,扬手就想打过来,可刚抬起手,又捂着手背喊了起来。“贱蹄子!你敢打我?”
陈清允胆小的往旁边缩了缩,“你是不是年纪大了眼花了?都是你在打我,我,我可不敢打你”
说罢,她又抬起脸,天真无邪的问:“贱蹄子是谁啊?你干什么总喊她?”
婆子后知后觉说错了话,吓得忙往陈鸿朗那边看了一眼。
陈清允好奇道:“父亲,你认识那个人?”话音刚落,她又兴奋的指着榻上的陈水芸,欢喜道:“莫非那人就是大姐姐?大姐姐原来叫这个名?”
陈水芸愣了一下,掩面就哭了起来。陈鸿朗脸色铁青,“住嘴!”
他怒视着婆子,“大胆恶仆,竟敢对主子不敬,来人,将她拖下去掌嘴。”
婆子一惊,忙着要上去求情。陈清允尖叫一声,抱住婆子粗壮的腰身,“你又要打人?不准你打我父亲!不准你打我大姐姐!”
今天婆子可是亲眼见到二小姐陈秋灵身上脸上被沾上的那些脏东西,瞧着就觉得恶心,这会儿轮上自己,婆子尖叫一声,下意识的就要推开陈清允。陈清允瞧着年纪小,力气却极大,让婆子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看似两人是在扭打挣扎,其实婆子完全是被她带走。
只听哎哟一声,陈清允被推倒跌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而另外一边的婆子,身形不稳,朝着后头一摔,直接撞到了那百宝嵌柜,上头摆着的值钱瓷器尽数摔了下去,旁边墙上挂着的名贵字画也给毁了,就是旁边的绣架上还没绣好的富贵牡丹也遭了秧。
陈水芸的哭声戛然而止,紧着就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咒骂:“狗奴才!那可是我为太后寿宴准备的绣画啊!”
整个陈府都知道,大小姐陈水芸为了这幅绣画花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现在竟出了这个岔子?
陈鸿朗那张脸直接黑了,“来人,将这恶仆拉出去,就地打死!”
婆子连哭带嚎的被拖下去,错身经过陈清允时,清清楚楚的瞧见那张丑不堪言的脸上露出一抹笑。那笑,叫人心惊胆战
“陈清允!”陈鸿朗大喝一声,这一声没把陈清允怎么滴,倒是把早就急火攻心的陈水芸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再折回头来一看,陈清允亦是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一时间,屋子又人仰马翻的乱了起来。
此事,屋外暗处听了许久墙角的两道身影已经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