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松溪还真是薄情,周静恬他好歹也宠爱了那么多年,今时今日竟然因为她死得没价值就抛之如垃圾。
花松溪见她不说话,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这事儿一多,竟然忘了。
曾兰也是的,竟然不和我说一声。
虽然静恬不是我亲生的,但也养了那么多年,应该去送她最后一程的。”
说着看了一眼夏疏言,见他表情没什么变化,这才稍稍放松。
他又问花裳:“怎么样?一切都办好了吧?
静恬是葬在赤龙山公墓吗?”
花裳眼波微动,面有疑惑。
曾兰晕倒,周静恬头颅失踪,这些事花皓夕竟然没和花松溪说?
花松溪见花裳今天回来就不说话,一副呆愣愣的样子,不由有些恼火。
但碍于夏疏言在场,花松溪压着没作,但语气已明显变得严厉。
“疏言等了你很久了,你过来也不和人家打个招呼。
现在过去跟人家道个歉。”
花松溪带着命令的口气说道。
花裳没吭声,也没挪动脚步。
她今天心情不好,没和花松溪虚与委蛇的心情。
花松溪面子上挂不住了,拍了下椅子扶手,喝道:“听到没有?”
花裳看了一眼夏疏言,他也看着她。
“我累了,回房去了。”花裳微微颔,说完就转身走了。
花松溪又惊又怒,他原以为花裳现在听话多了,没想到还是以前那叛逆的样子。
“你给我站住!有没有点家教了?有客人在,你就这种态度?”花松溪斥责道。
花裳转过头,对花松溪道:“你口口声声说养了周静恬很多年,有感情,可却将她送去了最偏僻的殡仪馆。
什么赤龙山公墓,她今天生了什么事你知道吗?
她现在已被拉去警局的停尸间了。
现在曾兰还在医院里。
我在外奔波了一天,你却陪着客人在家喝茶聊天。
爸,在你心里我们这些女儿家,就是你的工具吧?
有用时宠爱如掌上明珠,没用了就弃之如履,我们怎么连你养的狗都不如呢?”
花裳一口气将埋在心里的话吼了出来,心里痛快了不少。
“放肆!”花松溪扬起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但这次他没打中。
花裳岿然不动地站着,手迅抓住了花松溪的手腕,让他这一巴掌没有打下来。
“你敢跟我动手?”花松溪怒目而斥,“反了你了。”
他用力想要挣脱,却现花裳的力气很大,他根本挣脱不了。
花裳再一用力,捏住他的穴位,花松溪痛得嗷嗷叫。
一直看戏的夏疏言终于有了反应,他站了起来。
花裳冷睨了他一眼,松开了花松溪的手腕。
“小裳,你身手不错。”
夏疏言朝她竖起来大拇指。
花裳眯了眯眼,再看看一脸惊讶的花松溪,对夏疏言说道:“爸爸担心我一个女孩子不能保护好自己,从小让我去练了格斗术。”
夏疏言赞同道:“女孩子是要学点防身术。”
花裳眼珠子转了转,道:“我脾气不好,要是我爸惹我,我也不会客气。
所以夏先生还是挑个淑女随你去北都比较好。
我这样的,去了只会给你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