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在心底告诫自己来日方长徐徐图之,找回弟弟不急于一时,他才维持住雍容得体的笑容:
“没事,以你的想法为主,倘若需要帮助,随时联系我就好。”
虽然留宿的计划没能实现,容锦元还是为他们准备了不少物资,其中就包括不少皇室储备的特效抑制剂。
“就算临时标记好用,年轻人还是要学会节制。”
林其琛望着陶言蹊脖颈后的齿痕,语气意味深长。
“否则对信息素的依赖越来越严重,到了最后,也许你连自己的真实情感和生理性的依赖都分不清。”
“会吗?”
陶言蹊揉了揉后颈。
其实他很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
在险些被昙燃彻底标记的时候,他就已经认识到。
自己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受信息素驱使的本能依赖。
它至多只能是感情的开端,却不能从一而终。
每一次临时标记带来的快乐,除了信息素的深度交融,更多的其实是不断加深的信赖和依恋。
他现在……大概已经非常喜欢昙燃了。
“谢谢你,林医生,我能分清自己的心意。”
陶言蹊回答得很笃定。
“你能分清就好。”
林其琛的视线状似无意地落在昙燃身上,“不知那位标记着,是否也这么想。”
男人并没有任何表示。
只是垂眸,凝视着少年和自己交握的手。
香甜软糯。
仅仅是身体的接触,就能在他的精神海中催开一树繁花。
信息素的依赖。。。。。。
原来可以如此深入么?
他微微压低了眼睑,
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或许是时候,打破这个谎言编织的梦境了。
……
“啪!”
一记火辣辣的耳光打在金青年的脸上。
被人如此羞辱,杰兰特的眼底却丝毫没有愤怒。
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