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坚信自己生活在动物世界中的祁朗还是有一些动物本能的。至少他的不安感,没有说谎。
晚间,他像往常一样挑了一家酒吧进去享乐。
诚然他最近在追求霍初宵,但也不至于为其守身如玉吧。至少在他看来,的放纵只不过是他这样公子哥必不可缺的一个注脚罢了。更何况霍初宵对他始终冷淡,难道他就真的清心寡欲,委屈自己
自然不可能。甚至他给霍初宵的一些短信,都是在情人床上编辑的。
他坚信,在感情一事上,具有绝对优势的狩猎者,同样享有绝对的特权。
他轻车熟路地在吧台上相中了一个容貌清丽、甚至有几分像高中时期的霍初宵的小男孩,对方显然也深谙套路,虽然气质清纯,朝自己抛起媚眼来却成熟老练。
祁朗喜欢老练的猎物,彼此都懂得放纵的分寸。
他可以毫无负担地一夜纵欢,第二天清晨起身离开,留下适当的报酬,或者一张名片,前一天晚上的一切,便都心安理得地抛在了过去。
小男孩与他飞了几个眼神,彼此便都了然,随后就是一道离开沸腾喧哗的酒吧,选中附近的某间酒店,一度春宵。
他回国后私生活远不如在国外时放纵,毕竟在老爷子眼皮底下,所以已经算得上是委屈自己多时了,霍初宵那边又一直毫无进展,祁朗心里隐含怨气,就把这点愤怒都倾斜在那个小男孩身上,两个人折腾到后半夜,若不是酒店隔音做得好,怕是会被投诉。
所以第二天一早,祁朗多给那孩子留了笔钱,以示补偿。
他临走前看一眼扔在昏睡的小男孩,身上的一些勒痕红印清晰可见。祁朗有些残忍地笑了笑,随后便神清气爽地离开了。
他几乎立刻就把那晚的事和那个孩子忘到了脑后。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
是妈妈,祁朗以为是日常关心,或者要他回家用餐,随意地按下接听键,正要说话,却听电话那头传来母亲近乎尖叫的怒吼。
“祁朗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些什么”
祁朗被吼得一愣,结果母亲已经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他再不耐烦也只能回家一趟。
哪知回到家,更大的风暴已经准备好要涌向他。
祁朗敲开家里的大门,还没喊出一声“我回来了”,就看到爷爷赤红着眼睛朝自己冲过来,高高扬起拐杖
直接向他面门砸来
祁朗浑身一震,狼狈躲开,老爷子用了十足的力气,直接把他身后矮桌上摆着的古董花瓶砸了个粉碎。
家人们急忙上来拦住老爷子,生怕气出个好歹来。
祁朗心头大震,他从没见过爷爷这么生气,看自己的眼神简直像是要把他撕碎了一般。
“你干的好事你干的好事”祁老爷子声色俱厉地冲他吼道,并掷过来一个信封。
祁朗下意识抓住,现里面不知装了什么东西,还挺厚,他倒出来一点眼睛顿时瞪得浑圆。
他几乎在那一刻感觉到了天旋地转。
信封里沉甸甸的,居然全是他的床照
而那个被他压在身下扼住脖子、痛苦哀嚎的,正是那天他随便在酒吧相中的小男孩
祁朗在那一刻眼神一片空白,他张了张嘴,却不出一个音节。
家里基本所有成员都到了,全部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他。
有几个长辈把爷爷扶进屋里歇一口气,祁妈妈便趁机把他拽走。
“祁朗”妈妈压着嗓子恨恨道,“这都是哪来的,你说啊”
祁朗还在怔,但仅存的理智还是起了作用,他喃喃道“这是这是谁的”
谁知妈妈却当即甩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连不敢上前收拾花瓶碎片的佣人们都一惊。
“照片是的,那视频也是么”妈妈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都已经给公司里每一个员工了”
哗,信封脱手,里面的照片扑啦啦洒了一地。每一张上,都有同一张放浪形骸的脸。
祁朗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反应能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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