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望舒领意,脸上的微笑不减道:“我的风寒比兄长要轻得多,喝一些,无妨。”
我自有解决办法。
这是听在左河灵耳中之意。
若是他们一行人没有一人去喝下这酒,怕是会被梁星泽看出端倪来,虽然他不知道上官望舒要如何解毒,可既然他像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便也只能配合地把这场戏继续演下去。
左河灵打开了折扇掩过口鼻轻咳了两声道:“王爷,您看,哪有这样做弟弟,美酒都不让自家兄长喝!唉!真是!。”
梁星泽脸上的笑意不减,哈哈两声笑道:“无妨无妨,古二公子只是心疼大公子而已。若然大公子想喝,我把酒留在此处便是。”
左河灵像是愕然道:“王爷,这可是百年酒,您舍得把它赠予在下?”
“有何不可?难得古兄弟喜欢,美酒赠知音,妥得很。”
左河灵也不再推搪,拱手笑道:“那古夏灵,谢过王爷。”
上官望舒把酒杯举起道:“在下,敬王爷一杯。”他把酒杯抵在唇边,忘忧却扶着他的手不让他把酒喝下去,上官望舒微笑地与他对看着,轻轻地把他的手拿开道:“不要打我的酒主意,你自己也有。”
忘忧淡淡道:“不,”他把头直接靠向上官望舒手中的酒杯,淡红的嘴唇抵在了杯沿,轻托了上官望舒的手腕,把那酒一饮而尽,上官望舒的脸微沉,捉着他的手腕道:“为何要喝我的酒。。。。。。!”
忘忧以指腹€€过唇边道:“拍卖会时,你不是把我的酒喝了吗?礼尚往来而已。”
他把自己的酒杯拿到上官望舒跟前道:“还你。”
上官望舒捏着空杯的手收紧,脸上却浮着笑意,拿过忘忧的酒杯,像是陶醉般嗅着那酒的香气,心里却是沉了下来。
忘忧的酒,并没有毒的气味。
忘忧一脸轻托着下巴,一脸淡然地支在桌子上,看着梁星泽没有说话。梁星泽看着这位与自己对看着的人,虽一脸淡然,却仿佛在他那只仅露的眼目中,看见了一种无尽的寒意,让他不禁把那笑脸微微的收了一些。
银砾靠近了忘忧一些,细语道:“你不能喝酒,你会醉。”
忘忧看着银砾那张因易容术而陌生的脸,嘴角微扬道:“那你一会背我回去。”
银砾没有回应,只静静地嗯了一声。
酒穿过了忘忧的肠道,到达了他的腹中。那火灼之感随之而来,他脸上不动声色,淡笑地看着梁星泽道:“看来,我们今天是逃不出此处。”
屋内的人没有出任何声音,挂着笑意的人,依旧笑着,可那泛出的笑意,早已把众人不道破之事仿佛已然宣于口中。
梁星泽站了起来,负起了手,走到了门边,长叹一声道:“我就知道,单凭一杯酒,不能把你们放倒。”
左河灵看着主座中的古雪松,古雪松点了头,便把手放到背后,暗地里向藏在暗角的人打了手势。
左河灵笑道:“我们是做了什么,让王爷生怒,要把我们拿下?”
梁星泽转过头来笑道:“嗯,倒也不是什么事,只是既然白雾林的左君主与檀城的隐王到访龙谷,作为龙谷的王族,必须要好生招待才行。”
左河灵摇着扇子的手微顿,古逸安挡在了他的身前,手握长剑戒备着。
“慢着,你这样,会吓着我的侍卫,他们还在外头候着呢。”
上官望舒站起来,像是无意地走到了忘忧的跟前,把他挡在身后,脸上笑意不减道:“王爷,你的目标是我?”
银砾双眉微皱地看着上官望舒,忽然想到什么,把目光落在身边静静地坐着的忘忧身上,却看不出来忘忧有任何异样,还是不放心般,问道:“你如何?”
忘忧轻笑道:“无妨。”
梁星泽像是看着有趣的事般看着淡然的忘忧笑道:“这位兄弟身子不赖,竟可撑到现在不倒。”
上官望舒的脸沉下来道:“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