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望舒把忘忧搂紧道:“你不准走!不准让人看!”
“哇,这真醉得厉害,他是不是把你当成王妃了?”
忘忧把上官望舒搂着自己的手放下,干脆把他抱起来道:“夜深了,你去歇息吧,此处由我来便可。”
还没等云帆反应过来,忘忧便抱着上官望舒走进了卧房,顺便把门也带上。
云帆看着那道紧闭的大门,喃喃道:“还是殿下把忘忧抱起来顺眼一点。”他忽然又猛烈摇头道:“不不不,呸呸呸,两个男子你抱我我抱你有什么好看的!真是的,看来我也醉得厉害。”
忘忧把上官望舒轻放到床上,上官望舒便把他一把拉进怀中搂着。
他趴在了上官望舒的胸膛道:“不装了?”
上官望舒吻了他的顶轻笑道:“我以为我装得挺好的。”
忘忧从他的胸膛撑起了身子,俯视地看着那因酒气而泛红的脸道:“装也没用,我不留宿。”
上官望舒捉着他手臂笑道:“旧床未能试,新床也不试吗?王妃不留在此处侍寝,要到哪里去?”
忘忧出一声轻笑道:“你的王妃,在隔壁别院,你若想她,便越过那座庭院去找她,我只是你的侍卫,是下人。”
“呵?怎么听着有故事?”
忘忧轻轻地以指腹抚过他的嘴唇道:“你的新床,留着你自己躺着,我的新床,也等着我回去宠幸。”
上官望舒把他反了过来,压着他的双手在床上道:“要我用强的?不要挑战我对你的耐性,这段时间我可是忍着的。”
忘忧脸上挂着笑容道:“此处是隐王府,外面都是下人守着,你要如何用强的?而且,”他抬起了头,把嘴唇放到他的耳边柔声道:“原来你的能力,不足以让我出声音来?”
忘忧看着上官望舒通红的脸,暗自用了力把他挪开,下了床道:“你既已酒醒,便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回去歇息了。”
上官望舒按捺着心中的燥火道:“今夜生了何事?”
忘忧没有回头,只淡淡道:“睡吧,隐王殿下。”
忘忧把门关上,只留下一脸愕然的上官望舒独自在房内。他坐直了身子,紧紧地盯着那扇被关上的门,心里忽然有种忐忑的感觉,有种十分不实在,捉不住的感觉。
忘忧离开了他的卧室,没有走到自家的卧房中去,而是跃出了墙,走出了隐王府,走到了后面的一座林子之中。
他静静地看着暗得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深处,沉声道:“在庭院敢出来,在这林子反倒藏起来?”
林中的暗黑之处出了沙沙的声音,慢慢地步出了一身红袍之人。他的脸上裹着黑布,看不出他的脸容,可他的一双红瞳以及他的一头银,忘忧不难猜出了他的身份来。
“你既已现身,为何不找他,偏偏在庭院中找上我来?”
红袍人淡淡道:“因为我找的是你,不是他。”
忘忧冷笑道:“我与你素未谋面,你有何事需要找上我的?”
他抽了腰间的樱序,缓下了冷笑,换上了一副阴沉的脸道:“还是你是来杀我的?箫白榆。”
第五十一章本相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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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白榆仅露的红瞳微愣,忽然又轻轻地笑出声来,目光也不知为何透着一丝悲凉道:“素未谋面。。。。。。,果然,我不该来,此处已生了变化。。。。。。。”他看着忘忧的眼神变得阴郁道:“收起你的樱序,我只是来与你说两句话,说完我便离开。”
于忘忧而言,即使想把眼前的人杀掉,他的身上也像与身俱来没有半点杀气般,气场总是凝着一种淡然。那是无论于友于敌而言,皆是不足为俱的气息,他的处境,就像是一个管看不管用的花瓶。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只是一种极大的错觉罢了。
在古墓中面对要取他性命的兄弟也好,在祭坛上面对那些像蚁一般多的禁军也罢,他的心也没有丝毫起伏,既像是习惯了这种战斗般,也更像是寻求着一种他不知道是什么的目标,于他的心底之处,仿佛有着那么一个触及不到的光点,那光点很遥远,遥远得无论他如何奔跑,也依旧未能与他缩短距离。
眼前站着一身红袍的箫白榆,他的身上也丝毫让人感受不到有一点杀意,只是忘忧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樱序,轻蹙双眉戒备着。
不应如此,于他而言,箫白榆的身上既然没有杀气,那为何自己要如此戒备,仿佛眼前的人只需一瞬便能取自己性命般,就像那个不时浮现在记忆底层,一头银白衣,手握短剑与红枪,踏着尸山火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自己一样,取人性命于顷刻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