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轻点,已然来到了隐王府中,他卧房前的那棵蓝楹花下。
他的府中本便没有侍卫,也没有多少下人,如今翻墙进来,也完全未有被人察觉。他大袖一挥,在卧房的院子周边下了一道屏障,让外面的人进不了来,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境,衣缺随风落下,他的吻便贴上了忘忧的双唇上。
蓝楹花徐徐落下,落在他们的脚边,上官望舒轻抚着忘忧的脸颊,扫过他的脖子,轻柔的手落在了他垂于肩上的长上。那是相隔了月余的亲吻,可跟前的人,仿佛已多年未见,他们互相搂着彼此,互相珍而重之地紧贴着对方的嘴唇。
忘忧轻笑地以指腹€€过上官望舒带着湿润的下唇道:“你回家还要翻墙?你这像极了来这里偷人。”
上官望舒把忘忧轻轻地搂着,把头埋进了他的肩窝柔声道:“是啊,我就是来偷你的,如何?”
忘忧抚着上官望舒的后,在他紧贴自己的耳边吹着气道:“尽管来偷。”
衣物散落一地,忘忧支撑在石桌上的手布上了薄汗,身后的上官望舒轻轻拭过他眼角泛起的泪水,在他的耳边呼着温湿的热气,让他赤热的身子更像火烧般滚烫,上官望舒在他的肩上落下红印,咬过他的耳朵,让他身子颤抖,软软地让上官望舒搂着肩膀,转过身来,与上官望舒的嘴唇继续€€绵。
“舟车劳顿,你好歹也让我歇歇。”忘忧实在乏得不能动弹,干脆躺在了石桌上,喘着气。上官望舒以手撑在他的耳侧,俯下身来,吻上他的嘴唇笑道:“不能。”
“嗯……!”
阳光升起,投射在那才关上不久的大门之上。屋内的人缓缓地睁开眼睛,侧过头看,便是那昨夜把自己折腾得不知何时昏睡过去的人。他把身子向身旁的人侧去,手指划过他的青丝,抚过他那熟睡的面容,细细地欣赏着打上了黄色阳光的俊美面容。
他的手被熟悉的人捉住,那人没有张开眼睛,把他的手抵上唇上吻着道:“不要撩拨我,你会后悔。”
忘忧笑着,在他的唇上落下柔吻道:“你无时无刻也觉得我是在撩拨你,你是有多欲求不满?”
上官望舒把他整个搂进怀中,与他的嘴唇深深地贴上,€€绕着内里的湿滑,手也不安分地向被褥之下划去,让忘忧出羞涩之声。他的手没有停下,嘴唇吻着忘忧耳朵道:“你想知道我有多不满,我便让你知道。”
忘忧捉着上官望舒的手让他停下,眼角泛红,轻喘道:“我认输。”
“迟了。”
才歇下不久的身体,便又再乏了下去。
忘忧实在累得连一根手指也不愿意再动,上官望舒伏在他的背上,吻着他的脖子道:“再撩拨我试试看?”
忘忧长叹了一声无奈道:“我真的很累,你饶了我吧。”
一夜下来,忘忧已数不清他们有过多少次,竟比以前执行暗杀任务还要累。
上官望舒笑着,从忘忧的背部下来睡在他的身侧,却把他从后紧紧地搂着道:“白榆,我一直,想这样唤你试试看。”那是藏在上官望舒心底的渴望,那是他珍而重之的二字。他在忘忧的肩上轻轻的落下一吻道:“云帆的手上有锁灵环,为何你的手上没有?”
忘忧淡淡道:“脱了,扔了。”
“说谎。”
“真的。”
上官望舒叹气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话音刚落,却是无奈的笑道,“不,你身上的秘密,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抚过忘忧脖子上的红珠道:“这个与凤凰之眼相像的珠子,之前没有,什么时候戴上的?”
忘忧抚着上官望舒的手背道:“俞壁城,我母亲的信物。”
上官望舒的手明显地轻颤一下,忘忧便笑道:“嗯,我与银砾的故乡,在俞壁城,我们的母亲,是俞壁城的公主。”
上官望舒虽然知道忘忧是人族与鬼族的混血,忘忧却从没有提过,他的母亲,是俞壁城的公主。上官望舒沉默了良久后道:“所以,你此番前往俞壁城,去见了你的母亲,取了她的信物?”
“嗯,差不多如此。”
“你与云帆因此而被授受领兵?”
“非也,我们是被暗算。”他把过程忆述于上官望舒知晓,也把在皇宫中看见上官婉奕与魏清妍亲吻之事告知于他,而上官望舒,一直只静静地听着,没有哼过半句声。
忘忧淡然道:“你要如何?”
“世间情悦之事,又有何人能说清,既然婉奕心意如此,我便会尽力成全。”
忘忧转过身来,把他的长绕到耳后柔声道:“你与左河灵既然当天能怀疑到魏清妍便是把我们身份情报告知龙谷的人,为何还要成全此事?”
上官望舒的脸上变得柔和,轻揉着忘忧的脸道:“因为,那是我唯一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