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走到殿中,脸上堆了笑容道:“殿下要封王了吗?”
上官望舒抿了一口茶道:“嗯。”
云帆像孩童般原地跳了两下又道:“哪,殿下。我们家未来王妃的样貌,还真是一绝,与殿下简直是郎才女貌。”他又转过头来看着仍在外守着的忘忧道:“忘忧,你说是不是?”
云帆没有留意到,他家殿下的脸此时简直被他气得红,说了郎才女貌倒也罢,还要作死般问忘忧意思。
不知道他是活得腻了还是怎样,他看忘忧没有作声,还把他拉了进来站在上官望舒的跟前道:“问你呢,还不作声。你觉得我们家殿下与未来王妃是不是很配?一个俊,一个美,简直是天作之合!”
上官望舒压着怒意道:“这不是你可以管的事。”
云帆被上官望舒散出的怒意弄得微微吃了一惊,不禁躲到了忘忧的身后道:“你说句话啊。”
忘忧抬起了双眸,那双眼之中没有任何波动的情绪,只浮上了淡淡的微笑道:“天生一对。”
云帆的眼睛睁得更大地看着忘忧道:“忘忧,我好像,第一次见你笑!还挺好看的!”
上官望舒重重地把手拍在桌子上,吓得云帆不禁跳了一下。他的呼吸渐重,沉声道:“忘忧,修补结界那天的事,我还未问清楚你,你留在此处。云帆,你,”他握紧了拳头道,“滚出去!”
云帆还是头一回看见上官望舒这样大雷霆,也不知道方才明明好好的,与未来媳妇相见后,怎就反肚不是人。也就连忙点头应是,退了出去,又听到上官望舒怒道:“关门!”
“是!”
门便被云帆出啪的一声,关得严密。
上官望舒把窗也一同关上,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一旁的忘忧则只笑不语地看着那无可奈何的上官望舒。上官望舒走到他的身旁,搂着他的腰吻上了他的唇道:“不要笑。”
忘忧稍稍收了笑意,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好酸。”
“你!”
“但我喜欢。”忘忧带着柔和的笑容,在上官望舒的脸上亲了一口,把他推开,走到了门边,向紧闭的门瞟了一眼。上官望舒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映在门上的人影,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云帆,让他滚出去,就真的只滚出去,站在了门外。
忘忧以口型无声地与他道:“等你呢。”
上官望舒呼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的身边为何有着这么一个“聪明”的侍卫,让他想在这卧房中再做些什么也不能。他走到了忘忧的跟前,把他拉到了桌子旁坐下,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从背后紧紧地搂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背后道:“来说说,你那天是如何把皇叔的遗体带出来的。”
忘忧收起了淡淡的笑容,轻捉着放在自己腹上的手臂道:“殿下,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他轻抬了眼,眼中带着抑压的忍耐道:“快说。”
忘忧无奈,浅呼了气道:“没有什么,就是走了,又回去杀了一堆人,把佑王搬出来,仅此而已。”
这短短的话语却让上官望舒心里难受得很。那天忘忧离去之时,已是灵力几乎尽失之时,他要以这样的身体,回到那堆禁军中,从禁军手中夺走一具尸体,谈何容易。
他想起了云帆所说:若然殿下看见他那时候的样子,便知道他有多疯。
他捉紧了忘忧的手道:“你可有受伤?”
忘忧轻笑了一下道:“于我而言,受伤与否,并无差别。”
言下之意,便是曾有受伤,可因为他的自愈能力而好了。
那可是禁军,是保护皇室的军队,没有灵力的忘忧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丝毫无损地从他们手中夺回上官嘉佑的尸体。
上官望舒的手又收紧了些,默下声来,只静静地埋在了怀中人的背部,感受着他的温热,感受着他对自己的恩情,感受着,他对这人的爱悦。
他明明与他说过,不让他的白衣沾上鲜血,现在,他却亲手把血沾到他的身上。
上官望舒深深地在忘忧的背部吸了一口气道:“我们为何会走到一起?”
忘忧嘴角轻扬,扭过腰身,触着上忘望舒因燥热烫的脸道:“那你为何,心悦于我?”
忘忧轻闭长睫,在上官望舒的唇上,落下了极深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