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
“嗯。”
上官望舒搂紧的手稍稍放松,却没有从忘忧的身上离开,他看着那缕明月道:“忘忧,方才我脑中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忘忧本想离开上官望舒的身体,却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静静地伏在他的胸膛上道:“什么。”
上官望舒以指腹€€过忘忧颈间的红印道:“这里,不是伤口。”他稍顿后道:“在最后的石室,你遇见了谁?”
忘忧下意识地把衣领拉高,重新把那红痕遮挡,淡淡道:“不知道,记不起来。”
上官望舒搭在忘忧肩上的手指稍稍收紧道:“你与一个记不起来的人,做这种事?”
忘忧张口想反驳,确是反驳不了。他的确是与一个记不起来是谁的人,做了一些,他想象以外的事情,只是没有更进一步而已。如果再进一步呢?当时的情况,可能自己也未必不允。
他默着声没有回答,上官望舒的心里更是揪了起来,沉声道:“你这是默认?谁都可以?”
也不是谁都可以,只是,忘忧只心道,他虽然不知道,隐到底是谁,可与他四唇重叠之时,那种感觉,根本不像与陌生人在亲吻,而是一种习惯的回应。他与隐的关系,可想而知,是什么。
可他不想把隐的存在暴露于上官望舒或任何人,隐的存在就像秘密般,必须守着。
他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淡淡道:“殿下,我的事,我自己也不知道,不清楚,我要如何回答你?况且,”他顿了顿,像是思考了片刻道,“什么事也没有生。”
除了深吻了一会儿外,确实是什么事也没有生,那也算不上是说谎。
上官望舒本来捉紧的手指缓缓松开。
在墓洞中时,他在土墙后有多么的不安,方才在忘忧回答之前,他便有多么的忐忑。他在搂紧忘忧,看见那脖子上的数道红印时,便知道,在墓穴最后出现的那把声音,便是落下这红印的人。他很想问,那人到底是谁,与忘忧是什么关系。可他习惯了隐藏,所有东西即使一触即,也是不容易宣于口,以至他只淡淡的问了一句:你遇见了谁。
可后来?忘忧说,他忘了。上官望舒的怒点像是被点燃般,感觉手中的东西被无端地抢走,以至他后来有点失控地又问出了一句:谁都可以?
他问出了以后,便让自己愕然地定住了思绪。
只是一名侍卫而已,至于吗?
他此刻像是察觉到一点怒原因的端倪来,却在察觉的同时,让自己无法相信。
忘忧轻轻地把手放在了上官望舒那处被自己咬过的手臂道:“抱歉。”
上官望舒放在忘忧背后的手指,偷偷地缭绕着散在背后的长,他忽然有种冲动,想把怀中的人搂得更紧,问他:“如果我在你额上落下轻吻,是不是都可以?”
可他终究没问出口,像是只把那人的头绕在指间,便已满足。
他忽然苦笑了一声道:“该死。”
忘忧叹了一口气,把手从他的手臂上拿开道:“我确是该死。”
上官忘舒没有接下去,放开了绕在指间的头道:“回去吧。”
他撑扶着忘忧起来,可忘忧完全使不上力气,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道:“要不,殿下先回去,我明早再回来。”
上官望舒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把忘忧横抱了起来,提到了马背上,自己跃到他的后面,把手环在那满脸写满愕然的忘忧两侧握着缰绳,一夹马肚,便向林中策去。
第三十三章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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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时,云帆一直守在门外,等待着他的主子回来。他从远处看见那一马二人,先是脸上挂着喜悦之色,后来看见他家主子与忘忧一身泥土,而且把忘忧搂在前面带回来,脸上瞬间变成了见鬼的样子,张合着口道:“殿,殿下,这,这是……!”
上官望舒把马停下,把忘忧横抱下来,也不去看那惊得下巴掉到地上的云帆一眼,径直向客栈内走去道:“备水,沐浴。”
云帆才反应过来,连忙应是,便冲到上官望舒的卧室开始准备沐浴的热水。
忘忧被上官望舒抱下来时,已愕然得说不出话来。虽说上官望舒与自己皆是一身泥土,可这位被喻为生人勿近的三皇子,按理说,也不可能把自己横抱下来,更不用说把自己一路抱到他的卧室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