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着轻笑,慢慢的变成了笑出声来,€€着笑得流出来的眼泪道:“可笑,我在烦恼什么。”他微顿道:“说实在,你心中有何所想,关我屁事。世间所有事情,关我屁事,我只关心自己的事。”他被眼泪浸润过的双眼透着朦胧看着蹙眉的上官望舒,扯过他的衣领,垫高了脚尖,把唇贴了上去。
他离开了上官望舒的嘴唇,看着那一脸不知所措的上官望舒道:“所以,我想怎样便怎样,你心中有谁,于我何干?”
上官望舒失笑地轻捉着他的手道:“我真搞不懂,你是比我藏得更深,还是表露无违?”
“五百步笑百步。”
上官望舒捧着他的脸,重重地吻上了他的嘴唇,探进了他的齿关,他搂着忘忧的腰间,把他一直推到书桌上,让他躺在上面继续亲吻,他吻过了忘忧的眼角,吻过了忘优的耳朵,吻过了忘优的脖子,让忘忧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头与衣服已被他弄得凌乱,忘忧的眼角浮着红晕,捂着嘴唇,看着上官望舒就要把自己吞掉的眼神道:“光天化日,你这是,要再进一步?”
上官望舒的手游走在忘忧的胸膛道:“打铁趁热。”
他俯下身子再次吻上了忘忧的嘴唇,却被忘忧推开道:“等等,你要在我上面?”
上官望舒轻笑了一声道:“你懂吗?”
忘忧面色一沉道:“你怎知我不懂。”
他轻吻着忘忧的唇角道:“若是我知道你懂,我会把让你懂的那人撕碎。”
忘忧别过脸去轻声喃喃道:“那人还不是你。”
“嗯?说什么?”
忘忧把上官望舒的衣襟扯下,吻了他的唇道:“你的铁,快要凉了。”
上官望舒笑着,再次与他的唇齿相抵。
门外却忽然响起了云帆敲门的声音:“殿下,您起来了吗?该用早点了。”
上官望舒硬撑在桌子上,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身下那一脸哭笑不得的忘忧以口形对他说:“叫你呢。”
他俯下身轻压着忘忧,在他的耳边吹着气柔声道:“你看,我是‘起来了’,现在要先‘睡下’才能出去。”
忘忧哑声地笑着,搂着他的腰间道:“你这样把我压着,能‘睡下去’吗?”
上官望舒像孩童般把他紧紧地搂着,埋进他的肩窝处,以撒娇的语气道:“闭嘴。”
云帆捧着早点在门外等了良久,也听不见里面的人应声,本想他的殿下许又是一夜未合眼,现在还在睡梦中,也不想打扰,毕竟上官望舒自上官嘉佑死了后,便几乎没有睡过。
可今早太子便传了话过来,让上官望舒到他那一趟,云帆便不得不再次敲起那道门道:“殿下,该起来了,听得见吗?殿下?”
卧房的门突然打开,云帆正在敲门的手停在了空中。他看见上官望舒一大早带着杀气的脸,把想说的话完全忘记了般,低下头来不敢与他对视,心想他大概是真的打扰了他家殿下难得的清梦,让他一大早便杀气腾腾。
上官望舒闭上了眼,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按捺着把云帆踹飞的冲动,淡淡道:“进来吧。”
云帆应了是,便捧着早点进到屋内。可他踏进屋内时,看见了站得笔直的忘忧,正奇怪想问些什么时,忘忧便向上官望舒拱手道:“事情已交待,殿下先用早点,属下先出去。”
云帆心里奇怪,这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情要交待?而且忘忧那充满着礼貌的样子,让他更奇怪起来。
上官望舒坐到了桌前,轻敲着桌面带着不耐烦的语气道:“还不放下来?”
云帆从忘忧离去的背影收回了思绪,把早点放在桌面,站到了一旁道:“殿下,太子那边传话,让殿下到他那一趟。”
“嗯,知道了。”
上官望舒看着窗外的蓝楹花,轻轻地放下了筷子道:“皇叔……,”他欲言又止,还是把想说的话止住,又默默地拿起了筷子,却没有夹上任何食物。
云帆轻叹了一口气道:“佑王的骨灰,先藏起来了。”
上官望舒愕然地看着云帆没有说话,云帆却比他的表情更为愕然道:“忘忧今早不是禀报此事?”
“什么意思?”
云帆顿了顿道:“佑王的遗体,那天是忘忧拖着身子把他带走。其实我本来是不知道的,到预定会合的地点时,忘忧的身边躺着佑王的遗体,可忘忧那时已经浑身是血,痛得在地上打滚,意识也模糊,只艰难地道了句‘佑王,烧掉,取骨灰’。我怕有人现,便只好先把佑王的遗体火化,把骨灰收起来,再把忘忧偷偷送回来。”
云帆毕竟是上官望舒从火属地的边境带回来,有着火属性的体质,火化一具遗体是不在话下。可他从没想过,忘忧在那种状态下,仍然把上官嘉佑的遗体带出来。现在回想起来,那天佑王断气以后,忘忧便在自己的身边离去,也没有留下什么话,只留下茫然的他,跪在佑王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