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有假?”洛妈妈一脸疑惑,在她的再三确认下,倾馥都是一严肃,并将举起左手三根手指,“若有半句假话,馥馥定将。。。。。。。”
不过她话还没说完呢,洛妈妈就挥挥手,“好了好了,小丫头片子不要发什么毒誓,此事我知道了!待二爷回府,我就将此事汇报给二爷。”
末了她又叮嘱,“待二爷回府我就领你过去报道,这两日别瞎晃,晚上我会告知管事的增加值夜的守卫。”
洛妈妈满脸关心她的样子让倾馥心头一暖,其实如果不是赵瑾承,她还挺愿意呆在这霄云院。
没事儿可以找院子里的小厮们唠唠嗑,谈天说地,也可以来赵洛妈妈唠唠嗑,听她讲一讲这府里的趣事。
而且这霄云院就属倾馥年龄最小,她性格活泼,嘴巴又甜,做事勤快,大家都很喜欢她。
吃饭期间,倾馥拿出她新绣的荷包和帕子递给洛妈妈,眼神真诚,
“洛妈妈,听闻你二女儿要嫁人,我特地绣了一个吉祥荷包和百花帕子,祝她幸福美满。”
洛妈妈膝下有三女两子,小女儿和倾馥一般大,可惜前些年得病去世。
而洛妈妈在赵府待了几十年,已经不像是倾馥这种凡事都需主子点头的奴婢,她在外面有地有房,只不过她说大奶奶和老爷对她有恩,所以她一直待在府里伺候着。
现下,她的大儿子和大女儿也进了府,只不过倾馥还没有打过照面。
这个荷包绣的精美,洛大娘满眼欢喜,眉眼间是忍不住的赞叹和惊喜,“没想到馥丫头还有这手艺,你可比城门口那家秀坊绣出的玩意儿还好看。”
倾馥心里发闷,她的绣艺算什么呀,这不过是瞎闹着玩的。
若真说她最得意的,还是要属她的簪花小楷,那可是得到过她祖父褒奖的。
可是奈何,她微微叹气,现在她是一个丫鬟,做饭做不来,连被子都是叠的扭扭歪歪,她张开自己的手掌,翻来覆去看,这双手,能干些什么呢?
没过多久,洛妈妈在一个鸡都还没打鸣的清晨,将倾馥从被窝里拉起来。
“馥丫头,快快收拾好自己,二爷今天回来啦。”
洛妈妈今日嗓门有些大,情绪明显激动,她把一身颜色亮丽的裙子放到桌上,催促道,
“快换上我专替你新制的衣裳,见到二爷可要打起万分精神,别出了岔子!”
“知道的,洛妈妈请放心。”倾馥乖乖点头,一双含水秋眸碧波流转。
没想到赵瑾承这么快就回来,是伤养好了吗?她暗想。
将自己的粗布衣服换下,套上这条天水碧的襦裙,看着自己这一身蜡黄的肤色,又是一阵叹气。
自打她被劫匪打晕后,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原本一身白若凝脂的肌肤一下子变得暗黄不堪。
尤其是自己的脸,就像是一块白色丝绸被打翻的染料渲染,怎么洗,都洗不掉。
而且自己生来就带暗香,她的名字‘倾馥’中的馥字就取自这个原因。
但是现在,她既不白,也不香,还真是,从名门小姐变成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
她住的地方到赵瑾承住的院子不是很远,一路走过,倾馥发现这里少了往日的气氛。
每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大家不像往常那样有说有笑,你追我赶,氛围变得过于安静、严肃,还夹带着几分她说不清的压抑。
“馥丫头,把步子迈小一点,别发出声音。”洛妈妈用只有她俩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耳语,“二爷现下正在书房,可千万别打扰了他。”
倾馥点点头,虽然那晚已会过赵瑾承,算来算去,这也算是第三次见面,但这一次还是第一次如此正式的见面。
她不由得变得有些紧张,一张小嘴紧紧闭着,低头看着脚尖,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