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办公室大的很,完全按家庭住房格局布置,不光有办公厅,还有会客室,卫生间,厨房以及一间诺大的装饰豪华的卧室。
不大一会儿,凌子风端着一碗热气腾腾滚烫的螺狮粉走了出来,放在桌上嘱咐道:“请慢用。”
陈依棠也不客气,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凌子风趁机又去了趟厨房。
陈依棠吃过后,用湿巾擦了擦嘴,和凌子风打个招呼,就又开始埋头工作起来。
凌子风忍不住问道:“小姐天天如此辛苦吗?”
陈依棠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唉,大哥有所不知,我也是刚从国外回来,就暂时接替了总裁一职,公司事务繁多,我得快熟悉业务及公司内部情况,不得不加班加点的干。”说完苦笑了笑,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意。
凌子风“哦”了一声,不再言语,知趣的玩起了手机。陈依棠专心致志的翻阅着一份份资料文件,不停的用笔在上面批示或签上自己的名字。
当再次拿起一份新的文件时,她看了一眼,嘴角掠过一抹冷笑。可慢慢细阅时,突然眉毛凝在了一起。
原来这是一份外文资料,只见她停留在几处,轻声的反复吟读,好像弄不准的样子。
凌子风一听这是德语,见她反复诵读,好奇道:“小姐为啥要念个不停呢?”
陈依棠明显感到不悦,随口道:“这个你不懂,外文的。”
凌子风浅笑一声道:“这是德语,我若没猜错的话,这些都是金融投资的专业术语,分别表示:头寸,市盈率,做市商制度,对冲基金,转融通业务。”
陈依棠闻言浑身一震,霍地站了起来,惊愕道:“你懂德语?”
凌子风依旧笑了笑,谦虚道:“我曾在西欧闯荡过,本人对语言可能有人的天赋,所以对各国语言略懂一二,并不十分精通。”
陈依棠显得尤为不信,言道:“你岂止是略懂一二,简直是精通无比。不瞒你说,我可是中国少年科班出身,自认学习能力强,更兼在国外数年,专学了英语,法语,但对德语就差强人意了。其实你不知道,我有一堂哥名陈克统,身兼公司副总裁之职,当年也是南开大学的高材生,只是为人过于精明和霸道。这份德文资料就是他有意夹在文件中间让我难堪的。也许是陈家人的基因好,他除了熟悉英语外,还自学了一门德语,并且能熟悉的应用。这当然是他的杰作,除了卖弄自己外,还有意试探我的功底。刚才我正自为几个术语愁,没想到被你轻松解决了这个难题。希望你不要露底,届时我让他吃惊一番,哈哈。”陈依棠天真无邪的样子,笑起来很是开心。
这时候凌子风从里间端上一碗已煲好的汤〈由山药、红枣、桂圆、西洋参组成〉放在桌上,提醒道:“小姐,该休息一会了,喝点汤吧!”
陈依棠看了一眼,拿出勺尝了一口,啧啧道:“好喝,这是你做的?”
“我见里面有这几样食材,就胡乱给你煲了点汤喝。”
陈依棠突然神情一呆,喃喃道:“凭先生的才智,岂是长久屈居人下,侍奉他人之辈?”
凌子风怕她生疑,忙道:“其实我也刚从国外回来不久,先是到南方转了一圈,然后才决定到京城展。谁知刚下飞机不久,就接到了表弟的电话,在他的反复请求下,我只得暂时答应下这份差事。”说完,掏出当天的机票让陈依棠看了看。
陈依棠见状这才眉开眼笑,嘻嘻道:“这就对了,我一直对你的身份持怀疑态度呢?。”
凌子风趁机道:“小姐,我的行李可能已送达酒店,我想带过来。”
陈依棠丢过一把钥匙道:“好吧,车在地下一号库,快去快回。”然后又想起了号牌拿出一并递给了凌子风。
其实凌子风预定的酒店离此并不远,他驾驶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很快就到了。
他出示了手续证明,取出行李径直朝原路返回。路经咖啡馆的时候,有意停下来,看栗五是否还在。
他在里面巡视一遍并未见栗五的影子,正准备离去,却听到一豪华包间里传来了男人的窃窃私语声。
“唉,可惜了一个花季少女。”
“王二,到时你可不能心慈手软,这可是上千万的报酬。”
“小心,隔墙有耳,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反正行动时间快到了。”
凌子风待要听下去,里面突然停止了说话声,又开始喝起酒来。
按以往他非停下来一探究竟不可,但现在他隐隐约约觉得哪点不对,突然担心起陈依棠的安危来。
于是他决定先行离开,见过陈依棠再说。
出得咖啡馆,见门口有一堆建筑物用下的小石子,他灵机一动抓了两把带在身上。
他提完行李回到楼上见过陈依棠,把刚才听到的话说了一遍,陈依棠开始也觉得奇怪,但很快笑着给否认了:“一定是几个醉鬼在胡说八道,若真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又怎敢在茶馆乱说,轻易让人听到?”
凌子风却是一脸的凝重,提醒道:“小姐,你毕竟心地善良,涉世未深,现在豪门间的争斗和家族内部的权力之争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特别是你位高身危,更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陈依棠依旧不以为然道:“凌先生一定是电视剧看的太多了,再说,你没看见门口的四个保镖吗?他们可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这里绝对安全的很,好了现在已是午夜,我也该休息了。”
说完径直到卧室抱出一床被子朝沙指了指,道:“只是委屈凌先生了。”凌子风知道多说无益,遂接过被子放在了沙之上。
陈依棠走进卧室很快熄灯睡觉,不大一会儿隐约响起了均匀的鼻息声。
凌子风关好房门,和衣躺在沙上,毫无一丝睡意。
停了一会儿,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是午夜一点整,这时厅内的灯光突然灭掉,一片漆黑,紧接着响起了一保镖的声音:“张彪,你快去电房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凌子风忙折身打开窗户,探头看了看四周都有灯光,唯独办公大楼却是一片黑。
他联想起咖啡馆几个男人说的话,一下子意识到不妙,快奔进小姐卧室,不由分说用睡衣将小姐身子裹住一把抱住,低声道:“小姐,情况危急,不要吭声。”
陈依棠刚入梦,就被弄醒,一听声音是凌子风,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是他并无冒犯自己之意,遂低语道:“你这是干什么?”
“一会不论生什么,你千万不能出声,只听话呆住不动就是。”凌子风说话的同时,已将她抱出卧室放在了大厅靠墙的一排文件柜上面,紧接着自己也爬了上去伏在了上面。
陈依棠刚缓过神来,就听到门口三声闷哼,随之是人倒地的声音。
紧接着房门被用力撞开,闯进了两个蒙面大汉。凌子风害怕小姐惊叫,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