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之处,沙沙作响,独有红梅凌寒开。
地面上的残红碎玉偶尔被风吹起,在空中翩翩起舞,描出一幅凄凉画卷。
徐青烟常年习武奔走于四方战场,又穿着这一身红底黑边兔毛妆花罩甲,倒也不惧北风呼啸。只不过这孑然一身的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片刻,暗卫送来竹篮,苏忆桃与姜渺说说笑笑摘着梅。
一人长衫鹤氅,踏雪而来。
“殿下,许久未见……”
闻声,苏忆桃摘取梅花的动作一滞,循着声音的方向抬了抬头,“不焕?臣公子。”
虽然知道她看不见,但臣不焕依旧遵循礼数拱手一拜,“是。”
“不焕此来,是谢殿下当年不杀之恩。”
“是我毁了你的名声。”
苏忆桃的回答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但臣不焕浑然不在意,依旧对答如流,“是我执意入局,与殿下无关。”
“……”
苏忆桃抓着梅枝左右晃了晃,将积在枝头的白雪悉数荡落,随即优雅抬手,将梅花一朵一朵摘下,轻轻放在还露着底儿的花篮里。
这梅花儿还没摘多少,苏忆桃的指尖就被冻得白里透红,像冬日里不该存在的桃花般娇嫩,仿佛能掐出水来,令人心生怜爱。
半晌,苏忆桃才再次开口:“臣公子的棋下得甚好,也将他教得很好。”
这句评价,是臣不焕怎么都没想到的,薄唇张了张,心情十分愉悦地轻笑一声,再度颔一礼,“不及殿下以身入局,不焕终是棋差一着。”
苏忆桃仿佛被他的话勾起了旧时回忆,饶有兴趣地跟他聊了起来,“臣公子,你这一生,只算错我一个,算错我的心。”
臣不焕没有反驳,他眸光温柔地看着低垂的梅花,也或许是看着正在摘花的人。
“是,情之一字,最难解。”
“……”
臣不焕垂着双眸,视线落在花篮里那薄薄的一层梅花上,不施粉黛而略显绯红的唇向上扬起,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一笑,仿佛带着无尽的温柔和宠溺,让整个世界都为之沉醉。
麒麟才子是他,江南绝色亦是他。
“殿下,此来江南春色赠不得,便送殿下一只小狐狸吧,不知道殿下喜不喜欢。”臣不焕说着,将藏在袖中的小狐狸取出来,但并没有第一时间交给苏忆桃。
毕竟,还不知道对方喜不喜欢呢?
“狐?”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挑起了别的什么记忆,苏忆桃摘桃花的动作又是一滞,气得姜渺把她推到一边,“这小白狐狸还怪好看的,好了姐姐,看你的小奶狐去,这花儿啊,我来摘,指望不上你。”
“瞧瞧,手都冻红。”
见她感兴趣,臣不焕便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狐狸送到苏忆桃手边,“殿下?”
苏忆桃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小狐狸柔软的毛,感受着那细腻温热的触感,但迟迟没有从臣不焕手里抱过来。
摸了两把,苏忆桃重新抱起热乎乎的手炉,在臣不焕欲言又止的注视下轻声道:“我手上冷,等一会儿再给我吧。”
“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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