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和秋澈都是女子——哪怕她们都愿意,也根本没办法把这个戏做真。
怎么才能瞒天过海呢?
李青梧在心里苦笑。
原来即便她嫁了人,也逃不开帝王的监视吗?
她眉眼低落。
下一刻,只见秋澈倏地站起身来,中气十足道:“当然是在看你。”
李青梧被她突然放大的音量吓了一跳:“?”
“夫人,”秋澈顿了顿,还是面无表情地说出了那句令人羞耻的台词,“你我既然已经成亲,连交杯酒都已经喝过了,还叫我公子——是否不太合适?”
李青梧呆了一下,对上她的视线才明白过来。
她羞耻地攥紧了帕子,闭眼,配合地小声回道:“……我,我明白了。”
“夫君。”
秋澈道:“我在,娘子。”
见李青梧燥得满脸通红,张嘴却吐不出话来,似乎已经接不下去了。
秋澈便又道:“为夫不胜酒力,有些头晕……不如就寝吧。”
李青梧艰难道:“好……妾身,服侍夫君更衣。”
秋澈道:“不必,你等着为夫就好。”
然后摩擦着自己的两片衣袖,做出窸窸窣窣、仿佛脱衣服一般的动静来。
李青梧默默看着。
秋澈摩擦完,随即忽然察觉到什么。
她迅速伸手扶起李青梧,一边往床榻走去
,一边道:“夫人慢些,莫心急。”
李青梧从小在深宫里三从四德得长大,哪里听过这种话。
立刻被她说得燥红了脸,一句回应也说不出来。
倒在床榻上被秋澈压住时,她整个人半边身体都麻了。
下意识去推身上人的肩膀。
秋澈挥手,将红色的床帘放了下来,然后在珠帘脆响间低声道:“别动。”
她按住李青梧的手腕,微微垂首,在对方耳边道:“窗边有人,在偷看。”
李青梧立刻就不敢动了。
秋澈半坐起身,开始解扣子。
这回是真的在脱衣服。
李青梧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把身上的喜袍脱下来扔出去,只剩一件白色中衣,不由抬手扶了扶自己的头冠,红着脸,磕磕巴巴道:“你,你干什么?”
秋澈无声翻了个身,在她旁边躺下。
说话时,清浅的气息就喷洒在李青梧白嫩的耳垂上,酥酥麻麻的。
仿佛隔靴搔痒。
李青梧下意识缩了缩颈侧。
然后听见秋澈在轻声问:“会叫‘床吗?”
“……”她大脑空白,思绪刹那间混乱起来,脸上烫得几乎要冒烟。
连被秋澈抓住的那只手腕,似乎也格外彰显出存在感来。
偏偏秋澈还在旁边火上浇油:“劳烦殿下叫几声。”
不然骗不过去。
李青梧:“……”
这不是劳不劳烦的问题。
是羞耻度爆表的问题。
许久,就在趴在窗户口窥视的人已经起了几分疑心的时候,沉寂的卧房终于有了动静。
李青梧捂着眼,白皙的脖颈从下红到上。
半晌,才从唇齿间溢出一点细微的、似羞涩似难耐的喘息来。
“……嗯……啊。”
又柔又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