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刚才和太子聊到了西域商图,苏懋道“难道他们两个是在奉别人的命令,在寻找西域商图这图在宫中”
如果是这样的话
好像可以解释两个骸骨的伤
苏懋一边回想一边道“坑里的男性尸骨,后脑曾遭到过重击,观其点状射蛛网的特点,像是重物击打,比如石块,他的鼻子,侧脸,也有细碎伤痕,肋骨上也有断裂;女子小腿骨断裂明显,伤处平滑,应是锐器所致,看起来像刀或者剑砍伤,但伤成那个样子,下半身骨骼保存仍然完好,没丢哪一块,也就是说当时肌肉还是部分连着的,她没有做处理,而是之后跟男性死在了一处,还被埋在同一个坑里”
“我在想,伤处细碎繁多,像是多次伤害造成,会不会是此二人争抢什么东西,动了手,两败俱伤仍然不甘心,最后一起死了”
归问山怔了一下“那本案,岂不是不存在凶手”
苏懋摇了摇头“目前线索并不明确,这只是一个猜测方向,不一定对,能解释所有,就比如,如果此二人两败俱伤而死,那埋他们的人是谁这个人可曾看到二人争斗,又为什么不言不语,直接埋了人”
怎么看都有点心虚的样子,莫不是中间也动了手或者,知悉这二人争抢的东西,为了保密
太子道“可要去问问五公主”
苏懋知道太子有意帮忙,当即点头,笑出小虎牙“要的谢谢殿下”
太子颌,叫归问山退下,换了身衣服,带苏懋出了奉和宫。
不过路上,他还是提醒苏懋“五公主在宫中一直声名不显,也从未和谁走得近,是以到了适婚年龄,才如此紧迫。”
苏懋明白,就和之前自己想的一样,五公主在宫里是个小透明,没必要动机,也没足够本领去争抢这个东西,如果真的是抱上了哪位皇子或宫妃的大腿,她不可能直到现在才被看见,以这样的姿态选驸马。
这世道,女子婚嫁何等重要,平民尚且要提前很久为女儿相看,何况皇家有亲娘的公主,早早就为女儿选定了方向,男女双方互有暗示,唯有五公主,拖到十八还没人管,看看这驸马人选都是什么人,光安恪侯家这对兄弟,就足够恶心人的了。
“我知道,我就想问问那位周嬷嬷,”苏懋想着自己一个太监身份,也不合适见五公主,“五公主那边,殿下帮帮忙呗”
太子“倒是会使唤孤。”
他嘴里说着不情愿的话,实则没有推脱,到了地方,自己一个人去见了五公主,苏懋则冲一同被留下来的周嬷嬷笑了下“嬷嬷是五公主身边的老人,是一直在这里伺候么”
周嬷嬷身材微胖,生着一张圆圆的脸,看起来有几分可亲“那倒不是,老奴是五年前派过来的。”
苏懋微微笑着,话音也很亲切“我观嬷嬷身宽体胖,想来五公主脾气很好,不难伺候了。”
周嬷嬷“五公主温柔端惠,从不苛待下人,不瞒苏内侍,老奴日子的确过得不错。”
“我听闻周嬷嬷曾收了个干女儿,”苏懋道,“可是空中寂寞”
周嬷嬷便叹了口气“老奴没福气,那孩子啊,去了。”
苏懋“去了”
“是啊,突然就失踪了,不见人死不见尸,”周嬷嬷闭了闭眼,“你也是内侍,当知道这宫人若是失踪,大概率是去了哪里,老奴也没法子,只当是没这个缘分。”
苏懋“嬷嬷可是感觉人没得蹊跷那有没有想办法去查一查,为其报仇”
周嬷嬷淡淡看着他,似意有所指,又似什么都没说“去哪报仇冲谁梅芝这孩子平时很乖,都是闷头做差事,连得罪人都不会,哪来的仇人”
苏懋便又问“嬷嬷可知她失踪前在做什么”
周嬷嬷摇头“老奴虽认了她做干闺女,却也只是教教她宫中规矩,带她一她,让她别走错了路,再瞧着合适了,帮她寻个好差事,宫中生活不易,老奴能做到的有限,未来还是要靠她自己闯的,那时她到底在做什么事,听了主子什么吩咐,她懂规矩,不会与外人道,老奴又怎会知晓”
苏懋问了几个问题,周嬷嬷都似这般,答的模棱两可,总是不在点上,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应付,总之,再问也不会有结果,他便转了方向,突然问起五公主
“嬷嬷对五公主选驸马一事怎么看”
周嬷嬷还是不动声色,眼观鼻,鼻观心“主子的事,哪有老奴插话的份”
苏懋“可你是伺候五公主的人,未来还会随五公主一起进夫家。”
周嬷嬷“老奴只盼主子一辈子平安顺遂,千万不要有什么灾祸。”
苏懋就直接点了三个人出来“安恪侯府单君卓单君阳兄弟,荆国公府的二爷檀盛,嬷嬷觉得此三人怎么样”
“侯府大公子时时带笑,看起来很和气,小公子锐利不好惹,一旦有了家人,维护之意定也很重,荆国公家的二爷才华极胜,人人称道子风雅,都是不错的人。”
看得出来,周嬷嬷不想得罪人,每个人都减了优点再说,可说话时的神情语气,可并不像中意赞赏。
苏懋又问“宁娘子呢她近来在宫里为五公主做绣活,嬷嬷用的可顺手”
周嬷嬷笑意有些奇怪“手艺倒是不错,就是有些市井小毛病,让人看着厌烦。”
苏懋垂眸,低低笑了。
有意思,周嬷嬷和宁娘子,互相看不顺眼,你说我不好,我说你不好,还摆在了明面上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