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比赛。”倪不逾理所当然地抬了抬下巴“我这不是在找场地”
场地
谁家比赛来酒店比还开房
他们可还是未成年,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盛栖池被倪不逾这波操作搞得措手不及,本能地皱起眉“找场地为什么要来酒店”
明明去画室就可以。
她摇摇头,猛地后退一步,满脸警戒“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倪不逾“”
倪不逾这会儿困得脑袋沉,只想找个地方补个觉,顺便让眼前这个看上去没比他多睡几分钟的失落鬼也去睡一觉,所以才直接打车到了离家最近的星级酒店。
没想到她没带身份证。
那就只给她开一间房算了,把人领进去老实休息,总好过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荡。
没想到她竟然会一脸正义凛然地说出那种话。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显得他好像多不正经似的
重新回路边打了辆车,倪不逾再上车时脸色都是青的。
盛栖池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害倪不逾丢了面子,也有点不好意思,勉强从失意难过中分散出一点精力用来愧疚,整个人倒没再像之前一
个人在街上闲逛时那么空洞麻木了。
出租车原路开回去,最后一转弯进了思北公馆。
盛栖池跟倪不逾走进其中一栋的大厅,步伐缓慢,尴尬又疑惑地摸了摸鼻子问“你是要带我回家吗”
倪不逾冷着脸走在前面。
倒不是真的生气,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现在迫切地想找个地方补上一觉,除了家和酒店,好像也没合适的地方可去。
并且,除了词穷,他现在也有一些隐隐的别扭和不自在。
带女孩子回家,这辈子头一回。
搁在一个月前,甚至搁在昨天,但凡有人敢问他要不要带哪个女孩子单独回家,他能把那狂徒的头给打烂。
但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没人忍心把淋雨的小狗狗丢在外面。
少年唇角淡抿,维持着表面的淡然矜贵,按了下电梯。
电梯门打开,他率先走进去,站定了,才漫不经心地看向还犹豫着站在外面的少女。
“还比不比了”
盛栖池“要去你家里比吗”
她不知道家里会不会有其他人。眼下她这个状态,也没精力去应付和其他人的交谈。
倪不逾反问“不然呢”
看她不动,他作势要关电梯门,“不比我就走了。”
“诶,等等。”
盛栖池本能地挪动脚步,乖乖地走进去站在他身侧。
电梯门关上,直接到家门口。
倪不逾按了指纹解锁,带她进去。
“家里没人。”
顾辞年和倪布恬早就出门去剧组拍戏了。倪不逾从鞋柜里拿了双一次性拖鞋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