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雙:「之前在墨縣吃了陣藥,明明好些了,怎麼如今換了個地方又復發了?」
碧流有些不好意思,昨夜睡得沉沉的,今日都起遲了,「我和盈雙夜裡該來看看的,不知昨夜是怎麼回事,竟睡死了過去。」
「沒事,我估計是突然換了地方有些不適應吧。等再過些時日就好了。」
梁雁笑著安慰了兩個丫環,接著又悶了兩大口湯藥,這才又重躺了回去。
梁雁從前在墨縣時,梁昭所得的俸祿不多,還要時常接濟鄉親,故而在那裡的日子並不好過。
所以即便後來母親的生意慢慢有了起色,家裡也寬裕了許多,她也並不如一般的官家小姐那般嬌氣。
兩個丫環卻有些心疼,碧流將屋裡的炭盆里的火又催大了些,盈雙則去小廚房端了兩盤小點心來,「姑娘,吃些甜的過過口。」
梁雁看了一眼盤子裡的梅花酥,忽然想起什麼,卻又好像不好意思直接問。
於是只能起身揉揉肚子裝模作樣道:「有些餓了,對了,今日西院的飯菜按時送了嗎?」
宋隨喜靜,這幾日的飯食梁雁都是差人單獨給他送過去的。
只是昨夜自己在那兒發了一通火回來,今日又睡了大半日,不知府里的人是否還記得這事。
盈雙和碧流只知她昨日不太開心,卻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碧流回道:「姑娘放心,都送了的。您先吃點糕點墊墊肚子。」
梁雁糾正:「我就是隨口問問,我才沒有不放心。」
她這才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酥皮下裹著的梅花醬順著唇齒流下,清甜可口。
梁雁嗜甜,黃叔平時也會鼓弄些各式各樣的糕點做給她吃。
「今日這梅花酥很好吃,你們快嘗嘗。」
碧流和盈雙聞言也從盤子裡拿了一塊,隨即點頭贊道:「黃叔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盈雙吃了一口,想起什麼,指指書桌上的錢袋道:「對了小姐,您昨日出門讓我給你裝些銀子,可您後來好像又沒將錢袋子拿走。」
梁雁咀嚼的動作頓住,口腔里充斥著淡淡的甜味,可她的舌頭卻有一股麻意。
她忽然想起來在車上時,那車夫在與她談論馬車租用的價格,問她是去單程還是雙程。
她分明給了他一個錢袋子,可這袋子為何又在屋子裡?
難不成是給錯了,那袋子錢其實只夠單程,所以……人家送完他們倆便就自己回去了。
昨夜在西院裡的那一串記憶不合時宜地洶湧而來。
這麼說起來,原來宋隨昨日說出來之後並沒有見到馬車是真的。
只是自己當時正在氣頭上,也沒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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