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柴,你在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老村长一张老脸黑的吓人,恶狠狠地盯着刘柴,那双鹰一般的眼睛锐利地扫视人群,“他们只是三个过路人,不要把外人牵扯进来,我是这个村的村长,有什么事儿冲着我来!”
“村长!刘柴他疯了!”
刘柴不怒反笑,“村长?你别忘了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你们曾经不过是我脚底下的一条狗,怎么,当了个小小的村长就可以对我吆五喝六吗,还转身咬起主人了吗?”
“刘柴!你不要太过分了,十年前那场天火没有烧死你,你就应该夹着尾巴好好做人。”小飞怒目而视地说道。
刘柴恶狠狠地笑着,“夹着尾巴做人?十年前那场富贵你们就真的一点好处没沾到吗,吃着我手底下漏出来的粮食,如今让我夹着尾巴做人,我倒是要问问这天火,为何只降灾东城,为什么不把你们全烧死了!”
说着他越癫狂,仰天长啸,面上悲痛欲绝:“凤凰啊,凤凰!你降下天灾,为何不连同这西城一齐烧得干干净净呢,为什么毁了我的一切……”
那假和尚面上闪过一丝不耐,但还是昂挺胸,不慌不忙地说:“贫僧向来黜邪崇正,刚刚水中景象也是如众目所见,无法伪造,不知先生为何口出狂言,说贫僧为妖僧。”
冯宸冷笑一声,“哦?那敢问大师法号。”
和尚双手合十,“法号六悟。”
“六悟?看来大师修的是菩萨道,修习大乘佛法啊!”
和尚微微一愣,显然是未曾想到眼前的年轻男子对佛法也有所研究,他不动声色应道:“是。”
“那大师可曾研习《摩诃僧祗律》啊?”
六悟道:“自然。”
“那你可知《摩诃僧只律》卷二十八是何内容?”冯宸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六悟说道。
六悟不逞多让,面色严肃一字一句道:“若笃信善男子。欲得五事利益者。当尽受持此律。何等五。若善男子……”
冯宸却突然大笑起来。
村长这时候试探地向前几步问道:“小公子……你,你没事儿吧?”
冯宸笑着对他摆摆手,半晌才说出话来,“自然没事。”她目光扫向六悟,只见他脸上带着薄怒,面颊涨红。
他厉声呵斥道:“你这是在蔑视佛祖。”
冯宸适时地收起笑意,“蔑视?不,我这人向来崇敬佛祖,我只不过是在蔑视你这个欺世盗名的妖僧罢了。”
刘将军那双充满阴冷、狠戾的眼眸,冷冷地在六悟与冯宸之间徘徊。
人群中闻言又是一阵窃窃私语,但却无一人敢上前询问,只是看着祭台前的几人指指点点。
“放肆!”
“你他娘的放肆!你一个妖僧跟我在这儿装什么圣僧,老n……老子曾经可是天竺圣僧的汉师。”
她语气冷冷地说道:“《摩诃僧只律》卷二十八‘比丘不听着上色衣,应用根染、叶染、华染、树皮染、下至巨磨汁染。’意思是比丘不可穿着上色衣物,应以根染、叶染、华染、树皮染、下至巨磨汁染作为替代。而你刚刚所说的乃是《摩诃僧只律》第一卷,讲淫戒。”
冯宸微微挑眉戏谑道:“需不需要我通篇给你背诵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