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龚玉强把我工作中的烦恼当做笑料当众抖搂出去那天起,我就不再跟他打乒乓球,甚至有时候在校园里看到他那张笑嘻嘻的饼子脸我就厌烦的紧。
我也很少跟宿舍里的另外两个女同事说话。
我感觉我又回到了大学时的那种孤独无助的困境中。每每这种时候,我多想温柔体贴的刘思宇能在我身边就好了。
有空的时候我会在办公室里看书,备课,或者上网。尽量少待在宿舍。
有一天下午我没课,刚在办公室坐下,手机响了,这是我上学期挣了钱后换的新手机,铃声震耳欲聋,我赶紧不好意思地拿出来接通,是龚玉强。
一接通我就开始后悔自己干嘛设置那么高调的铃声,干嘛手那么快,要接通这个叛徒的电话。
但是已经接通了,再挂掉又显得有点小气了,毕竟我也是工作的人了,得学着应付各种人和事。
电话里龚玉强“喂”了一声,我应了一句,他说:“在哪里呢?”我冷冷地回答:“办公室。”
他笑着说:“我有一个好东西要给你,你回宿舍来嘛。”
我客气地说:“我刚刚才从宿舍来的办公室,刚坐下准备写教案呢。”
他并不想罢休,说道:“你回来一趟嘛,教案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写。”
我问:“到底什么好东西啊?搞得这么神秘。”
他坚决不说是什么,只一个劲儿地让我回去。我们都住在同一栋单身宿舍楼。
工作了之后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男生和女生可以住在一栋楼里,甚至还可以是上下层的或者对门的邻居。
我肯定不想回去,我说:“下午我回去再给我不就可以了。”
他不行,就是坚持非得让我现在回去。
我性格有点张明德的那种雷厉风行,做事不喜欢黏黏糊糊,对那种死缠烂打没完没了就更是头疼。
也罢,看来了结了这事他才能饶人,我也才能安心写教案。
我回去敲他的门,刚敲一下就开了。屋里就他一个人,他还让我闭上眼睛,然后将一个金黄色外皮的大柚子拿到我面前。
我真是哭笑不得。
我讽刺他道:“我还以为是钻戒呢!”
他顺着我的话就开起了玩笑,说:“钻戒想要也可以啊,把我卖了给你买一个呗。”
就这么点破事他非得搅扰地让我来回跑一趟,没办法写教案。
他一边用刀将柚子皮剥下来,一边说:“我帮你剥了,女孩子不好剥这玩意儿。”
我内心冷笑一声,心想:这是在弥补他大喇叭嘴的愧疚呢。我道了声谢拿了柚子就出门了,放回宿舍,又重新回到办公室去写教案。
转正考试很快就到了,先是所有新老师试讲,然后是理论考试。因为大家都是有备而来,而且上了一年课了,表现都不错。只有我的辅导老师曾老头,在点评时给我挑了点刺,好在并没有影响转正。
之后又参加了入编考试,这个对于我来说就更简单,因为我们专业就我一个人,心理上完全没压力。
一开始报考人数连开考比例都没达到。后来报名快要截止时,终于又报了几个了。
最后我轻松入围,通过了编制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