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女生说:“老师你没事就好,今天不上班,我们几个要去逛街,那我们就先走了哦。”
我说:“好的,好好玩玩。安全第一哈。”
学生们走了之后,我折回到床上,睡是睡不着了,可也不知道要干啥。环顾一眼屋子,现手机什么时候已经被我肢解,电池,后壳,屏幕,都在桌上。我赶紧将其组装,唯独不见电话卡。难怪她们打不通电话!隐约记起昨晚我是摆弄手机来着。
上上下下搜罗了个遍,最后在墙根边找到了电话卡。至于怎么跑到那儿去的,为什么会跑到那儿去,我却说不清楚,也懒得管那么多了。
这是一个艳阳天,一个属于我一个人的艳阳天,一个没人催婚也没人强行跑来给我送牛奶的艳阳天,更是一个没人找我算账的艳阳天。
我好好地洗了个澡,吹好头,换好衣服,端详镜子里的自己,脸庞俊俏,肤色白皙,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二十五岁,应该不是只有嫁人这一件事吧。
可是还能干什么呢?
我忽然想到了顾琳,我跟她又是很久没有联系了。我当即给她打电话,电话里的顾琳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语调平静。
我们就这样开始聊天,东拉西扯,有一搭没一搭的。我向顾琳倾诉我的烦恼:工作之余不知道干点什么来填充自己,觉得很空虚很无聊。
顾琳说:“那要不你复习考研吧,是这样啊,你现在复习是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考上了就去读,没考上还继续工作,权当是给自己找个事情做了。”
我觉得有道理。这总比上赶着找哪个男生结婚然后碰一鼻子灰要有意义吧?
我去逛街,就在庆明买了考研英语的复习书,决定在庆明的这段时间就先学习英语好了。
一天下午下班后,我从车间回到房间,例行地洗完澡出来,头上水珠滴答,正要拿吹风机,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手机号码。
接通后,电话那边传来故意装腔拿调的尖细声音:“喂,是婉蓉小姐吗?”
我已听出来是谁,但决定以牙还牙,也拿捏着嗓子出与之相反的粗厚声音:“对不起,你打错了,我是峰峰(疯疯)先生。”
对方一阵哈哈大笑,他说:“哎呀默契,简直太默契了!不愧是初恋情人呀!”
我故意冷冷地说:“表述不准确啊,是前任!”
他嘿嘿嘿地笑着说:“嗯好好好,你说啥就是啥。”然后调转话题问道:“你干嘛着呢?”
我说:“我在庆明出差呢。”
他问了我一些工作的情况,又说了他的近况,他考上研究生到深厦市读书去了,研二了。
我听着像是恍若隔世。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顾琳泄露了我的电话号码。
从那天起,我跟王晓峰之间重又建立了联系。他每天晚上回寝室后固定给我打电话,天天如此,雷打不动。白天的时候时而会短信随意聊两句。
我用学习考研英语来填充我的空闲时间。我将孤单的心重又系挂在了王晓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