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学习床技,江池渊自然要来检查他的学习成果。
不满意的话就会像现在这样,被抽到奄奄一息再用铁链铐住,连想站起身来触碰阳光都是奢望。
原来这就是他口中的休息。
他习以为常的认为,这次也会遭到他的拒绝。
却听到他微不可察的叹息,以及一个略显沉重的单字:“好。”
时玖凛沉默。
他依稀记得很久以前,江池渊也是会偶尔心慈手软放过他的。
可现在,他好像有意让自己在崩溃边缘踱步一般,身体上的折磨没有一刻停歇。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江池渊现在这句话也是在骗他。
却看到他用钥匙把自己身上的镣铐解开,将干净衣物扔在他面前:“去洗澡,半小时之内收拾完。”
时玖凛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点了点头。
事实上,他已经不怎么会笑了。
只是模糊知道,唇角略微扬起一些弧度是开心,顺从,礼貌的意思。
是江池渊会喜欢的模样。
还未结痂的伤口遇了水,钻骨的疼。
时玖凛明明疼到身体不停颤栗,却仍像是感受不到一般用力搓洗。
自从被穿刺后,他胸口处那两点几乎每时每刻都维持着充。血挺立的状态,简直就像是在无声邀请别人来蹂躏自己。
江池渊规定的时间已过去大半,时玖凛没功夫想太多,洗完后便慌忙抓起衣服往门外赶,不敢有丝毫拖沓。
说是因为害怕,倒不如说是早就习惯于无理由无底线服从他的所有命令。
简直就像是在恶性循环那样。
但他找不到任何可以逃脱现状的方法。
今天天气倒是意外的不错。
时玖凛隔着一层薄玻璃看外面的天空,不知怎的总有一种自己在影院观看电影的错觉
这个世界里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生也好死也罢影响不到他分毫,困了倦了靠在椅背上眯一会儿,哪怕一觉醒来现影院空空,早已散场。
那是他触碰不到的世界。
他现在对于天气好的概念很简单。
除去那抹白到让人心堵的墙外,室外一切景色皆可以称之为天气好。
就算是暴雨打在玻璃上,就算雷电划破夜空,他也会觉得格外舒畅。
他想起前些天自己被拖到那间白色囚笼前时失控的异样。
那次的应激反应比以往都要剧烈。
明明还没有真正踏进,他却忽然不受控制的失声尖叫,几乎是失聪一般耳边除了嗡嗡声什么也听不到。
大脑宕机,各种思绪糅杂在一起猛的迸,他视线模糊,隐约间好像看到无数鬼魅似的黑影尖叫着在朝他扑来。
出乎意料的是,时玖凛很清醒。
他太了解自己了,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是什么状况,却没有一点点救赎自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