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晚在電話里問她是不是要分手的游淮。
是非常可惡,讓她一點都開心不起來的游淮。
陳茵眼眶瞬間就紅了,嘴卻仍是硬的,用力想要推開他,借著拉開間隙的空檔問他,「你還來找我幹什麼?!不是都分手了嗎!你不是覺得我很煩嗎!」
游淮的呼吸聲很重,他一向清理乾淨的下巴上冒出了淺淺的胡茬,刺眼的亮光讓陳茵清楚看見他眼下的青黑。
「陳茵,你沒有心嗎?」
他聲音嘶啞,身上有著菸草味。
陳茵有些愣神,卻被他將手腕鉗制在身後。
游淮再次吻了上來,滾燙的氣息讓陳茵意識也昏沉。
兩人似乎變成兩頭困獸,不甘示弱地互相啃咬而嘗出血腥味。
噠噠噠。
腳步聲不知是從樓上還是樓下傳來。
陳茵分辨不清,只哼了一聲,掙扎著想拉開距離。
游淮沒有鬆開她,哪怕陳茵抬腿要踹他,也難得強勢地用膝蓋將她雙腿都抵制住緊貼牆面,讓她失去一切反抗的能力。
「……是不是一直以來我表現得太聽你的話,所以你覺得我是個沒有脾氣的人?」
他一隻手攥住她的雙手,另一隻手用力掐著她的腰,掐到她疼得嗚咽出聲,又粗蠻地往上擦拭掉她唇上的血跡。
游淮的眼睛有些紅,像是熬了好幾個通宵,極為憔悴。
他很兇,陳茵從來沒見他這麼凶過。
這讓她疼都不敢喊出聲,只能怔怔地看著他。
「你怎麼敢的?」
他氣急,反而輕笑出聲。
眼裡滿是頹意地問她,「你怎麼敢這麼輕易就把分手兩個字說出口的?」
「你真的沒有心。」
不是。
陳茵想否認,但在張口的那瞬間又不爭氣地想哭。
「嘶——」
抽氣聲從身後傳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士從樓下走上來對他們在樓道上演的親密戲碼而震驚。
游淮不是喜歡在外人面前秀恩愛的人,哪怕在大學,兩人在校園裡最多也就是牽手,接吻都是在沒人的地方或是酒店進行的。
平時游淮害羞,陳茵就喜歡刻意逗他。
但現在,游淮無所謂別人的目光了,陳茵倒覺得丟臉。
她又伸手想推開游淮。
這種動作在此刻,游淮看來便是對他所有情感的拒絕。
從京北到綏北,國慶機票本就難買,他買不到最早回來的航班,只能高鐵又轉車,風塵僕僕回來第一時間就去陳茵家敲門,但卻沒人,打電話陳茵不接,最後還是打給陳茵的媽媽才知道她們出來買衣服了。
他收到分手消息的怒火一直壓到現在,已經是到了盡頭。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