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霄在平阳公主那看到江陵县主,脸不由自主哆嗦一下。
平阳公主拿着一幅画招呼她过来看,“你看像我吗?”
安凌霄走过去看画,画的是一位少女在荡秋千,头花的毛絮和领边的毛絮随风飘起,脸看不清,但一看装扮就是平阳公主。
她称赞道:“画得真像,就像照着你画的。”
安凌霄仔细看着,惊讶地指着秋千后的亭子说道:“这不是那天吃烤肉的庄子吗?谁画的?那次去庄子里的人?”
她转头问一旁的江陵县主:“是县主画的?画得真好。”
江陵县主眼底闪出一丝惊慌,很快用笑容遮掩道:“是我二弟画的,我告诉二弟我们去玩的事。”
平阳公主一直在看画,没留意江陵县主,“二堂哥画画可好了,送我许多画。”
堂哥如亲哥,和表哥不一样,表哥可以成亲,堂哥不一样,所以谁也不会乱想。
江陵县主慌乱是因为她把二弟藏在那个庄子里,二弟亲眼见了众人玩耍,要是被人知道此事,二弟难免被人议论。
江陵县主趁平阳公主把画放在桌上,她端起水杯走过去,哎呀一声,装着没站稳用手扶着桌子,端杯的手一歪,水把画打湿了。
平阳公主急忙去看,见江陵县主没事才去看画,可惜道:“全湿了,可惜了。”
安凌霄见画上的人物和景物模糊,后悔提醒了江陵县主,让她毁了画。
江陵县主说道:“我二弟新画了一幅海棠花,过几天裱好了我拿过来。”
她衣裙湿了,没多留,回去了。
安凌霄装作好奇问道:“我没想到郡王府二公子画得这么好,没听人说过。”
平阳公主显摆地让人拿出几幅,道:“二堂哥身子不好,不想引人注意,这都是江陵堂姐送我的。”
安凌霄第一次见陈序画的画,上辈子在郡王府只是知道陈序会画画,从来没见过。
或许认为不配看他的画吧。
她今天过来是给平阳公主说明天开始不进宫了,等到过年后再来。
快过年了,这是她活了两辈子最有实质性忙碌的一次。
上辈子在侯府她忙着做新衣服定制新饰,忙着和堂姐在祖母面前争宠。
如今她要忙着长大,把她缺失的补回来。
每天还要去庄子里喂狗。
吴长山的五只狗如今见了她就摇头摆尾,香喷喷的娘叫飞兔,吴美珍说它抓兔子最厉害。
飞兔还记得香喷喷,每天搂着香喷喷睡觉。
香喷喷还有三只兄弟姐妹,嫉妒半中间插进来争宠的香喷喷,经常是三只咬一只。
一开始香喷喷被咬得旺旺汪乱叫,后面就把那三只打的四处逃窜。
飞兔只有在打得剧烈的时候把它们分开,一般看着孩子们闹腾。
安凌霄得意的对吴美珍说道:“我养的香喷喷厉害吧,那三只不是它对手。”
吴美珍说道:“它是老大,长得最壮,我哥把最壮的给了你。你看那只最小个的,是最后一只,我三哥说叫垫窝的,最虚弱。我三哥说要不是人养着,在野外母狗都不会喂最虚弱的那一只,紧着强壮地喂养。”
她和三哥最亲年龄也离得近,所以三哥也经常会给她说一些养狗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