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亭挺好面子,她说:“这种快狠准,丢一次面子能跟你在一起,你爸不跟你决裂……也不错。”
“可惜,我爸不会感动,甚至会觉得你莫名其妙,脑子有问题。”
度清亭:“嗯?”
尤烬说:“因为他是冷血的资本家,见的太多太多了,这些已经不能让他共情了,他是上位者的姿态,认定的事很难改变。”
“嗯……这样啊。”度清亭苦恼。
尤烬说:“我的意思是,我还是可以做主的,大不了……”
“可别可别。”度清亭没让她往下说:“我觉得吧,没必要为了我去跟父母闹掰,我倒宁愿他对我冷嘲热讽看不上,甚至翻白眼,也不想你和他闹掰,前者我忍忍就过了,你跟你爸妈决裂会很伤心,真没必要。谁让我决定跟你结婚,那,能承受的都承受的住吧。我脸皮厚。”
她笑,试图让尤烬看到她的抗压力。
尤烬听着她说。
她低头看向度清亭,度清亭站在台阶上,她是洗完头急匆匆过来的,发尾还是湿着黏在一起,她握着手机回应尤烬,希望她不要做傻事。
酒店门口的灯光落在她身上,像身披了万千星光,度清亭反复跟她说不可以那样。
尤烬说:“我爸不喜欢你,是一大遗憾和失误。”
度清亭和她对视,说:“那你喜欢我就好了。”语气变轻,却认真:“觉得很幸运。”
那么优秀的人……这可是尤烬。
尤烬会喜欢上她,何德何能。
“是啊,幸好我们没有变成永久的遗憾。”尤烬说。
度清亭莫名其妙被击中了,说:“我明天再来。”
“我不累。”
尤烬手撑着阳台从上面安安静静的看着她,语气温柔,软着度清亭的耳朵,“小狗。”
“别这么叫……”度清亭说:“会把持不住。”
尤烬说:“明天,我偷偷出来陪你。”
“不用,你爸妈……”
“不做乖小孩了。”尤烬说:“我长大了。”
其实,小时候度清亭来找她玩,她是很开心的,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觉得自己是楷模,她有架子,度清亭来约她,她就期待,度清亭上不来,她会低落,但是为了架子她一直忍,用力忍。等到第二天度清亭又来,她就会很得意,久而久之也成了一种习惯,她相信度清亭会厚着脸皮回来。
度清亭说:“等明天好累。”
她总会在心里默默地说:“是很累。”
这个道理,尤烬现在才明白。
她说:
()“度清亭,你听到谣言是真的。()”
什么谣言??()_[(()”度清亭不解。
尤烬说:“我不好的谣言。”
在蜜恋的时候,度清亭跟她吐槽过一件事,说她出国后,道听途说,尤烬抓到她要把她的腿打断,让她不能跑不能跳,让她在一起身边,就算是栓也要紧紧的拴着她。
当时度清亭叹气,问她,你说尤烬这个人可不可怕。
尤烬说可怕死了。
这件事是真的存在过,她和苏沁溪去参加酒局,当时很年轻,酒量浅,直接被灌醉了。
对方想从她嘴里套出她们的价,酒后吐真言麻,对方各种挖,用各种手段,想挖出公司的机密。
的确,她们也挖出了尤烬心里的秘密,尤烬很失态地说她的秘密就是把度清亭抓出来。说的时候她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想,一句比一句重,咬牙切齿。
后来,苏沁溪笑着跟她说演得好,说她真是厉害,任对方嘴皮子磨破了,她也是胡说八道一通。对方觉得她在开玩笑在戏弄自己,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尤烬听着却沉默了,她问席上还有谁,有没有认识度清亭的人。
苏沁溪说不知道。
她还挺不理解,说这不就是个玩笑吗,怎么当真了呢,难道是什么暗语。
因为苏沁溪没放在心上,没有去记席上谁认识度清亭,尤烬也只能自我安慰的想,像大家说的一样,这句话只是一句戏言,应该没事,度清亭应该听不到。
偏就不知道当时局上有谁,还把这句话告诉了度清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