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哨兵和嚮導吧?」
「對。」
「也只有他們能這麼光鮮亮麗了。」
「應該說是嚮導吧,普通哨兵和咱們差別也不大。」
「……」
無數話語夾雜著崇拜與嫉妒並存的情緒襲來,將溫天素淹沒。
她努力甩甩頭,想起來了什麼抬頭看向景冽。
她都能聽到,對於景冽來說只會聽得更清楚。
溫天素拽了拽景冽示意他低頭,隨手將手覆蓋在了他的太陽穴。
她將景冽的聽覺屏蔽到了比她低一點點的程度,能聽清周圍的人的聲音,但是再遠的就沒有了。
景冽雖然有點遲疑,但還是接受了溫天素的動作。
這種地方不僅對嚮導是折磨,對於哨兵也是。
所有的感官都因為過于敏感而遭受著極為強烈的衝擊。
溫天素拉著景冽左看右看,研究各式各樣奇的小玩意,忽然感覺到了落在身上灼熱的視線。
她順著看過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拉著自己的孩子說著話。
「看到那兩個人了嗎?他們就是媽媽一直想讓你成為的人,你以後要是能覺醒成哨兵或者嚮導,我們也就不用過現在的日子了……」女人拉著自己的孩子絮絮叨叨地說著。
小孩有些疑惑地看著不遠處拉著手的兩人,「媽媽,哨兵和嚮導看起來和我們沒有區別啊……」
「我們當然感覺不到,因為我們是普通人啊,只有覺醒了才會知道自己發生了多大的變化。」女人的眼中情緒複雜。
「那我以後覺醒成哨兵就可以保護媽媽了!」小孩的眼裡好像裝著星星。
「還是嚮導比較好,他們的日子都過得特別好的……」
兩人的交談聲自此消失在了溫天素耳邊,她已經拉著景冽離開了。
「美好的幻想,但是覺醒為哨兵得到的是時時刻刻懸著的命,覺醒為嚮導得到的是……」聯想到今天是自己第一次離開塔,溫天素低聲感嘆了一句。
景冽偏頭看著溫天素,「普通人大多都不知道,哨向一旦覺醒,就是塔的孩子了,這也是塔保護我們的代價。」
「是啊……哨兵和嚮導為塔奮鬥,塔保護著自己的每一位孩子平安成長。」
溫天素搖搖頭,那位母親的幻想終將成為泡影。
現實不是她能夠改變的,她能做的也僅僅是祝願那家人能夠平安,孩子如果能覺醒的話,他自己的日子會好很多。
「平安符要不要看看?開過光的,靈得不得了!」
溫天素被旁邊的吆喝吸引了視線。
她拉著景冽走過去,景冽雖然有點疑惑,但是也沒有什麼反抗。
「現在這世道哪還能開光?」溫天素用指尖戳了戳眼前的布袋子,上面繡著平安兩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