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诧异地看了一眼那人,冷声道:“是谁?”
士兵躬身抱拳道:“回将军的话,分别是傅家大姑娘以及傅家二姑娘。”
“女流之辈不足为虑。”
周将军满不在乎道。
他今日任务是将谢夫人带回监狱,至于那两个黄口小儿并不在他的重点专注对象之内,迟早都会抓住不给予这一时。
恍若白昼的将军府在灯光彻底熄灭之后再一次陷入沉寂,一如先前那般模样。
第二日清晨。
一位身穿浅蓝色衣裙眼神不住地看向周围,见着周围之内并未向她投去注视的目光,这才收回了视线。
傅瑶战战兢兢走在街上,无以言表的愤怒涌上心头。
她手上拿的正是今天新鲜出炉的告示,上面每个字都在告诉她父亲通敌叛国是板上钉钉之事。
很显然,事情并没有朝着心中所想的方向展。
昨晚生之事历历在目,所以周将军当真是奉旨前来缉拿靖远将军府众人。
只是有一点傅瑶想不明白为何不是白天,白日生的一切事情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会清楚靖远将军府做了什么?
这难道不是更加方便当今天子让平民百姓知道将军府做了叛国的丑事?没有什么比民心所向更加让人信服,也没有什么比公之于众更坦然?
一层又一层的疑虑浮上心头,让她更加坚信父亲不可能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
天子脚下,众目睽睽之下。
天子不可能不知道府上生之事,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事便是陛下所默许。
想到这里,傅瑶神情一滞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她手上的告示更足以证明陛下知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有些东西她不是想不明白而是不愿意想明白。
真相浮于水面,或许不是靖远将军府通敌叛国而是陛下认为靖远将军府通敌叛国。
但凡陛下坚定相信之事大多都是无力回天,何况要陛下亲自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是一件何其艰难的事情。
五日后,将军府门口。
此时的傅瑶已然换上一身粗布麻衣,曾经莹白若玉的小脸上沾染了数不尽的灰尘,唯独一双灿如烈阳的眼眸死死盯着将军府朱红色的大门。
上面是数不清的臭鸡蛋,烂菜叶,以及周遭民众的怒骂声。
不过短短几日,将军府不负往日光景。
有关父亲通敌叛国的罪证也在一点一点送往皇宫之中。
自从想明白了他们为何会沦落到现如今的地步?
傅瑶再也没了对陛下的期待!
这几日,找她和傅玉的人越来越多,城门之上满满都是她们的画像。
傅瑶不敢在此多呆一刻钟转身走进一条深不见底的小巷。
好好的书房被翻得凌乱无比,纸页翻飞上面尽是脚踏印。
站在书房之中,屋内一切景象映入眼帘。
显而易见,书房被动过,那些个通敌叛国的证物也正是出自此处。
顺着凌乱的脚印走去,站在太师椅前面将其扶正。
从白天到黑夜,她细细翻阅其中得相关证件,试图从里面找出点点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