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从盛意肩头滑过,她没穿睡衣,粉白粉白的,微醺的时候,感官也迟钝很多,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撑在陈最身上:
“陈最哥,什么叫过肺啊?”
陈最这回是真的忍不住了,他看着盛意眼睛,脸颊,鼻头都是红红的。
无端生出一股凌虐感。
好想欺负她啊。
要是欺负哭了,掉眼泪了,那就更爽了。
陈最吸了一小口后迅把烟碾灭,重重地压到盛意身上,将嘴里的空气强行渡给她:
“吞下去就算过肺。”
盛意没来得及吞下去,就被口腔里的窒息感侵袭,紧接着一股呛人的气味顺着肺和脑子翻腾。
“咳。。。。咳咳。。。”
盛意被呛得几乎要说不出话,偏偏陈最还压着她要接吻。
她呼吸不过来,急得不行,指甲用力抓住陈最的肩膀掐了下去。
“嘶”得一声,陈最分开唇齿,就看见怀里的女孩捂着被子拼命地咳嗽,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淌。
陈最低啧了一声,看她哭好像也没想象中的爽,反而更加闷了。
那种带着愧疚感的闷。
他是有点过分了。
陈最伸手想去拍盛意的背,帮她顺气,被女孩一把推开:
“咳。。咳咳,你走开!”
她说完又觉得自己好难过,好心陪着陈最说话,居然被他这样欺负。
盛意又伸手推了两把陈最,把他从床上推了下去:
“混蛋,你出去啊。”
咳嗽完就是嘴里就是那股尼古丁的焦油味道混着胸闷气短。
好难闻。
她都哭成这样了,陈最当然不会出去,他在床上一向好说话得很:
“哪儿不舒服了我看看?”
都被赶下床了,他还掀开被子要往盛意身上蹭。
只不过这次是真心的,想帮她顺顺气。
盛意气得不行,又用脚踹了他两下,声音刚才也咳哑了:
“让你出去没听见吗?烟味臭死了。”
陈最拽住盛意的脚踝想往她身上贴,两个人较会儿劲,最终还是大少爷先脾气:
“我哪儿臭了,那次上你的床不是洗的干干净净,比给皇帝侍寝还费劲!”
他捞起自己的衣服胡乱套好,头也不回地摔门走了。
走的时候有多潇洒,再想回头爬盛意的床就有多难。
不管是敲门,爬窗户,堵校门口都不顶用,盛意就是不理他。
她的冷暴力在和方汀可莫名其妙联姻那次,陈最就已经见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