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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神鵰大俠22

黃蓉午睡醒來，見到了一直掛念的小女兒，簡直喜不自勝，就連一向看不順眼的楊過，也有了幾分慈母心腸，只覺自己往日待他過於嚴苛。

一時間柔腸百結，滿腔溫心脈脈。

楊過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次日，一早醒來，代真先被郭芙拉著用了早飯，與楊過並武家兄弟遇上了，她才發覺不對，「怎麼一直沒碰上程師姐？」

郭芙嘆了口氣，道，「她去找她妹子啦。」

代真一怔，想到多年前那個叫「6無雙」的小姑娘，心情低落。

「她非說她妹子沒有死，跟爹爹說過後，天南海北地找去了，要我說，除非那李莫愁改吃素，不然……」郭芙沒有說下去，在場諸人卻都明白她的意思。

楊過不想看大家如此低落，「你們不知道吧，我和真兒先前打算除去李莫愁，為民除害，都追到她的老巢去啦！」

郭芙吃驚，連忙追問，「怎麼回事？那你們跟她交手了嗎？」

楊過道，「這倒沒有。」

郭芙掃興地撇過頭。

「不過——」楊過吊足了眾人的好奇心，「我們見到她師姐了，還去了傳說中的活死人墓——」

一聽就是個奇的地方，郭芙睜大雙眼看著楊過，生怕錯過一點細節。

楊過正說著呢，從活死人墓說到重陽宮，從金兵說到蒙古兵——

突然，武敦儒插話，「芙妹，我方才見到師娘帶著魯長老去那邊的山上了，還拿著打狗棍。」

郭芙的注意力一下轉移了，「媽媽應該是要傳授魯長老打狗棍法。」

楊過本來不悅的神情在聽到「打狗棍法」時變得認真，同時不由自主地看向代真。

猶記得初到桃花島時，楊過整日地與代真呆在一處，時常出入她的書房，在那裡看了許多外界難見的武功心法，代真不與他設防，楊過也是後來在郭靖的教導下才知道那時看到的大多是絕跡。

其中便包括了丐幫只能由幫主修習的打狗棍心法。

楊過不敢說與郭靖，怕他責怪代真，後來才知道，那心法並非黃蓉教給她的，而是代真通過黃蓉的脈象自己猜寫的。

此時聽到他們說起打狗棍法，一是想起這則只有二人知曉的小秘密，二是也對這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打狗棍法神往已久。

武修文道，「據說打狗棍法只有丐幫幫主能學，師娘既教了魯長老，難不成有傳位於他之意？」

郭芙點了點頭。

武敦儒笑道，「可是魯幫主的年紀比師娘大多啦，就算要尋傳人，師娘大可找個跟骨好的小弟子慢慢教，何必急於一時？」

郭芙嘆氣，「媽是想等魯長老學會打狗棍就把幫主之位傳給他的，這些年，幫中的雜務都是魯長老一手料理，媽這幫主之位名不副實，她自己也不耐煩幫中那些事兒，就有了這個想法。」

武修文道，「也不知道這聞名天下的打狗棍法是什麼模樣，和師父的降龍十八掌相比怎麼樣？」

郭芙「欸」了一聲，得意地說道，「不如我們偷偷去瞧一眼媽是怎麼給魯長老授功的？」

武敦儒立馬阻止，「這不好罷，要是給師娘知道了，定要罵人的。」

郭芙嬌蠻地「哼」了一聲，「這有什麼的，咱們只是瞧瞧，等閒又偷不走，媽不會生氣的，你們要是不去，我就和妹妹去。」說著挽住了代真的胳膊，實則心中想著，就算媽真要生氣看到妹妹一定也捨不得。

代真溫柔地笑著，也勸道，「一起去看看也好啊，就是真被罵了，能見識打狗棍法也值了。」

楊過心虛地覷向代真，疑心她忘了曾給自己看過心法的事情，有了心法，如今還要去偷看招式，這可真的與偷師無異。

郭芙道，「就是！難不成你們以為看這麼一次就能學會打狗棍法？那你們不是比魯長老強多了？」說著翻了個不雅的白眼。

武家兄弟一想也是，齊齊點頭，郭芙便興奮地打頭帶著他們向黃蓉授功的所在跑去，「你們可要放輕腳步，小聲一些，別給媽聽見。」

楊過同代真落在最後，思來想去，他還是主動提醒，「真兒，你還記得先前我在你書房看過一本武功心法……」

代真不以為意，「那裡的心法多了，你說哪一本？」

「就是你自己猜寫的打狗棍心法。」

「嗯，雖是我猜寫的，但後來給媽媽看了，她說我寫對了至少九成，又給我念了原本的心法，你想看嗎？回去我默給你。」

「哎呀不是——」楊過急了，更加小聲地說道，「我之前看了心法，如今又要去看招式，這不合適吧……」

代真笑道，「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只是機緣巧合下看了一些，又不是故意的。」

對於師承秘籍之類的，代真並不像這個時代的人看得那麼重，個人有個人的緣法，若是如今偷看到的一星半點能在未來對敵時給他們增添一分助力，也是他們自己的幸運。

且說句難聽的，越頂級的功法需要的悟性越高，就是一百個人看了同一套功法，能記住的不到一成，記住並領悟的寥寥無幾，大多數人一知半解。

楊過比起那些人悟性更好，天賦也高，代真只會為他高興，不去想敝帚自珍的事兒。

代真開導著，「有些事兒是老天的安排，它讓你看這麼多，這是它的好意，再說了，你就算真學會了，也是保護我們大家，又不是要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