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拒绝,岁瑶反倒先开口,“御风,你就听景辛的吧,你身上的伤口要是不处理,会恶化的,你总不想她。。。小姐看到了,心疼吧。”她的语气中满含笑意,目光看向不言语的景辛。
“那就,麻烦景辛姑娘了。”
景辛抿嘴笑笑,随后替他掀开衣袖,看着交错在手臂上的伤口,还是难免踌躇了一瞬,“看着挺疼的,殿下让你休息,怎么不去呢。”
闻言,御风叹息,“这是我应该的,如果不是我失职,娘娘也不会有危险,这点伤不算疼。”
“若是小姐知道,想来也不会怪你。”她垂着头,情绪低低的,但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
“对了,明日太子殿下就要出去边城了,那小姐怎么办?”岁瑶突然想起来明日是十六,忙问向御风。
“殿下说,将娘娘送到宫里去,拜托皇后娘娘照看着,他不放心再把娘娘送回白府。”不知何时出现的御伍,此时站在窗边,虽回答着岁瑶的话,但却笑吟吟的看着御风二人。
岁瑶讶异,“皇后娘娘答应了?”
“当然,殿下可是皇后娘娘的儿子,爱屋及乌,对娘娘自然也是喜爱的。”
“我还以为皇后娘娘很严厉,不会答应呢。”
御伍嗤笑一声,在外人看来,这帝后对主子都是严加管教,但他们不知,在无外人的时候,他们就如同普普通通的一家人,其乐融融。
殿下没有出征前,一直都是个活泼好动,又性子温和的人,只是边关磨炼,再加上那件事,他就慢慢的变了。
四人回到涵月殿时,镜明月正坐在一旁,看着肖如珩给的折子。
边城外的一切事物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自己带人前往,届时便可以开天河了。
只是白念念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就是将她送到宫里,自己也不放心,她决定的事,是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的,说不定她醒来,就会出去葬雾崖。
开天河需要自己督办,否则让别人来,也并不放心,可她没有自己跟着,危险程度也会极高。
“殿下,药煎好了。”
他抬眸瞧了一眼四人,注意到御风手腕上的纱布,示意他将药放下,“去休息吧,这两日便不必出去了。”
“是。”
景辛搀扶着他走了出去,看着镜明月淡漠的神情,岁瑶也跟着默默退了出去。
“殿下,宋氏被送进天牢,属下本想将安氏也一并抓走,但是白尚书不让。”
镜明月抬眸,“不让?”
御伍点头,“是的,他说,此事是宋氏所为,与安氏并无任何关系。”
“孤抓人,还需理由吗。”
“可她毕竟是成王侧妃的生母。”
提及成王,镜明月瞥了一眼左手边的书信,找御伍这么说,那这书信里写的是什么内容,自己便也清楚了。
他沉默良久,白念念指间的戒指出光芒,绿鳞出现在二人眼前。
似是想到什么,镜明月询问他,“绿鳞,念念不可能猜不到白府里的人对她有想法,那她怎么会一点防备都没有。”
绿鳞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半天,“其实,主子知道自己院子里有眼睛,那人是安氏的眼线,她这次本来是想让安氏上套的,没料到宋氏先上套了。”
“她想惩治的是安氏?”镜明月蹙眉。
“对,”绿鳞点头,“主子说,安氏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必须除之而后快。”
镜明月垂眸,思考良久后,才吩咐御伍,“既然如此,那便不抓她了,但此事毕竟也有她的问题,那便每日跪在念念的琉璃院外,自行掌掴五十,声音不够便不做数。”
“属下这就去办。”
“就这?”绿鳞不解,待到御伍走出去,才将目光落到镜明月身上,“不抓了?为什么。”
镜明月起身走到床榻边坐下,随后端起药膳,轻轻吹了吹,便给白念念喂下。
“念念性子要强,如果她没允许孤帮忙,那孤就不会擅自替她做决定。”
绿鳞咂吧了下嘴,神情复杂,自己属实是搞不懂两人这到底是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