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眼观鼻鼻观心,今日这场戏可真是前所未有的精彩,没想到最后赢的是长公主。
虽然朝臣们不知道为什么长公主明明是王德妃从相国寺请回来的,为何到最后的节骨眼上王德妃竟与长公主撕破了脸。
就在朝臣们安静的时候,就听到细微的声音,不少有人抬头朝着高位看去。
只见元安帝提着朱砂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随着元安帝的举动,众人都比较惊奇元安帝会是什么回答。
高云钟无声叹息,皇上精明半辈子,最后因着一丝真情闹到这种地步,所以真心到底是什么?就像皇上当初把先皇后的真心践踏,就像皇上当初把陈淑妃的性命当做草芥。
没想到最后皇上也不过是王德妃手中的棋子罢了。
“父皇觉得儿臣能让朝臣们臣服?”萧笙看着元安帝在宣纸上写的内容,红唇微扬,她拿起那张宣纸,朝着王德妃走去。
她把手中宣纸上的内容展开在王德妃眼前,浅笑道:“德妃娘娘要不看看父皇写的什么?”
王德妃看着宣纸上写着的是‘华安能胜任西凉皇位’九个字的时候,瞳孔都颤了颤,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猛地看向元安帝,质问:“她凭什么能胜任?你还有儿子!她凭什么能胜任!?”
萧笙知晓王德妃只是在无力的不甘心罢了,她也懒得和王德妃继续纠缠下去,说:“德妃娘娘,你应该比我还了解父皇,任何事情父皇都会权衡利弊,既然父皇觉得本宫能胜任,你觉得是凭什么?还是说德妃娘娘想要违抗父皇的意思?这西凉还没有落入你们王家呢,你就敢如此的大逆不道?”
萧笙说完把手中的宣纸重新放在元安帝面前的御桌上,转身朝着大殿下走去。
边走边说:“想来各位大臣们应该有些疑惑,比如为何本宫是德妃娘娘从相国寺请回来的,比如德妃娘娘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帝都中的谣言是父皇的意思,怎么在片刻间就不那么肯定了。”
众人连忙说是啊是啊,但也不敢多问什么,这长公主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连把已几乎快成为赢家的五皇子以及德妃都踩在了脚下,让王家无路可走,他们还能多说什么?
萧笙听着周围敷衍的声音,在王绥的面前停了下来,笑着说:“难道你们就不好奇,为何在本宫刚刚摘下帷帽的时候,德妃与王大人有惊吓吗?”
“明明本宫就是长公主,为什么德妃与王大人会有惊吓呢?”
萧笙的话音落下,从大门处又出现了脚步声,众人朝着大门处的人看去,只见来人与萧笙的衣着一模一样,带着帷帽,要不是萧笙就站在那里,他们几乎都会认为那带着帷帽的人是萧笙。
“这,这又是谁?!”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最末端的李珺朝着与萧笙一模一样身形的人身上扫了一眼又朝着高位上手拿长剑挟持萧玄奕的林铮身上看去,果然是该担心啊,王绥居然能找到这么与长公主相似之人。
萧笙问王绥:“王大人就不好奇那是谁?不问问她是谁?”
王绥盯着萧笙,却始终没有敢去问。
“本宫是长公主。”那带着帷帽的女子开口,声音与萧笙的声音相差无几。
杨忠鸣上前两步:“这,这也是长公主?”他说着又紧紧地盯着萧笙:“公主殿下诶,你可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萧笙看向邱映,笑:“众人对你这么好奇,你不露露真面目让大家瞧瞧?”
邱映摘下帷帽,出现的是一张与萧笙完全不一样的脸,但戴着帷帽就能那身形以及声音都和萧笙没有什么区别。
“杨大人,你现在明白为何德妃与王大人看到本宫只有惊吓了吗?”萧笙扯着笑容:“那是因为这位邱映姑娘是德妃与王大人事先安排好的人,毕竟在之前,王大人与德妃娘娘一直认为本宫已经死了。”
杨忠鸣惊住:“殿下,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已经死了?你不是一直相国寺吗?”
“这个问题问的好。”萧笙收起笑容:“本宫一直想把有些事情告诉你们,但没有找到适合的机会,此刻竟觉这个机会正好把一些事情全都说一说。”
“萧笙!”王德妃在高位上大吼:“你有什么好说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萧笙对王德妃那不甘心的语气充耳不闻,继续说道:“想来父皇从相国寺请来的木焕大师你们很是了解,这位木焕大师年少时与王大人可是很有交情的人,也就是说,这位木焕大师能从相国寺来到皇宫,来到皇宫后还对父皇说些装神弄鬼的话,都是王大人的意思,其目的就是要把本宫从父皇的眼皮下弄走,然后杀之。”
王绥在听到‘杀之’两个字的时候,瞳孔扩大,指着萧笙大声道:“长公主!你可别胡说八道!”
王绥也不知道现在还在挣扎什么,但被萧笙这样赤裸裸的说出当初的算计,内心还是胆怯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