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商逐潮的大腿上,感受著下面的肢體與人類並不相同的地方。
商逐潮當然也不會是人。
想到了在棋牌室里一直在自己的大腿上磨蹭的東西。
曉風潮低下頭,用腳尖惡狠狠地點在了商逐潮的鞋子上,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像是撒嬌一樣地踹了對方的小腿一腳。
這傢伙親個額頭有必要親這麼久嗎?
商逐潮被踢完,這才念念不忘地往後退了一下,手依舊沒有鬆開,就著原本的姿勢撫摸著曉風潮的後背。
作為一個鬼物,他已經做到了體貼的極致。
「你也和寒朔一樣叫我寶寶?」曉風潮若有所思地問著,商逐潮卻明顯有了幾分不開心。
後者當即委屈地搭在了曉風潮的肩膀上,雙手一伸攬住了曉風潮的軀體,手指在他的背部上慢慢地拍打著。
他顯然對這個稱呼充滿了怨念。
「我弟他也不小了,平常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再說了,你叫他寒朔,怎麼就不這麼親昵地叫我。」
嗯,確實聽出來很委屈了。
「那你要我怎麼叫你啊……逐潮?還是說……」
曉風潮刻意地壓低了聲音,也對著商逐潮咬耳朵,輕聲笑了一下,在吊足了胃口之後,這才曖昧地反問道:「老公?」
聽到這句話,反應最大的並不是商逐潮,而是商寒朔。
要不然說不能半場開香檳呢。
此前他還得意地沖商逐潮炫耀了一番,對方當時沒有理會。
現在就變成了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婆喊他哥老公。
如果讓外人知道商寒朔的心理活動,多半是要吐槽上一句貴圈真亂的。
他咬牙切齒,卻不敢再像之前偷偷地和曉風潮結婚時一樣吃醋做小動作。
要是他敢繼續明知故犯下去,可能連此前那幾次難得的貼貼可能都會沒有了。
自己先前完全就是強迫性質的舉動已經引起了曉曉的反感,更何況曉曉現在還處於半失明的狀態,對於外物的觸碰也會變得更加的敏丨感。
如果現在再挑事的話,曉曉可能會更加偏心向商逐潮那個傢伙。
他惡狠狠舔了舔後槽牙,沖商逐潮飛了幾個眼刀。
商逐潮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態度。
弟弟算什麼?
有必要去關注嗎?
他現在老婆溫香軟玉在懷,根本無需搭理邊上無能狂吠的某人。
剛剛還在和商寒朔爭風吃醋的他在得到了安撫後,瞬間就乖順下來。
這個畫面實際上有些嚇人。
就像是長著尖銳獠牙的猛獸,在被人類撫摸順毛了一通以後,乖巧地收起了尖牙。
只有那些面對過捕食者的可憐獵物才會知道,這些猛獸到底是有多麼的可怕。
曉風潮並沒有面對著這兩個人,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後發生了什麼,但也多少猜得出來一些。
對於這兩個被他利用的非人類,曉風潮的內心近乎沒有任何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