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宫四处可见金银所做的东西,后院的卧房之中,被放置在不远处书案上的卷轴泛起了微弱了光,随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床榻上垂下的金丝床帘掀开一个缝隙。
卷轴似是有所感应一般展开,本无一字的卷轴上竟缓缓地浮现出一行小字,但却只存在了一瞬便散去,随后卷轴也被合上。
随着卷轴的合上,床榻上也响起一阵声音,不到片刻文曲星便从床榻上起身,床帘掀开的那刻一件玄色的衣袍也穿戴在他的身上。
文曲星走到铜镜坐下。
他刚一落座,财神便也跟着蹭起了身,衣着得体的走到他的身后,拿起一旁的木梳熟练的为他梳。
青丝被撩起,脖颈上的痕迹清晰可见。
文曲星眉头微蹙:“职重墨,你是狗吗?”
职重墨,财神的名讳。
他实在不懂职重墨这喜欢咬人的习惯是从何时起的,自从与职重墨同榻而眠,他身上就没一处是没被落下咬痕的。
职重墨是天地孕育而生,并非什么修炼成仙,否则文曲星都不得不怀疑职重墨在修炼成仙之前究竟是狼族,还是其他的什么种族。
此话一落,文曲星便见职重墨的眼眸亮了几分,随后凑到他跟前蹭了蹭他的脖颈。
“a……”
“别闹,我还有事要去做。”文曲星被职重墨逗笑,侧身在职重墨唇角落下一吻。
职重墨瞥了眼放于不远处的卷轴,有些迟疑:“是紫微大帝的事?”
文曲星摇头:“紫微大帝之事可与我无关,是东海龙王,虽不知他因何事而问,但总要去见一见。”
东海龙王?
“好。”职重墨正身,继续为文曲星梳。
身为神仙梳一事本能省去,但职重墨在一次历劫回来后便兴致冲冲的为他梳,起初他不愿,职重墨便总是一副委屈的模样看着他。
也不知职重墨这金枝玉叶的手是何时学会的梳,每次为他梳理的都不同,却意外的适合他,兴许也正因如此职重墨才会是财神。
将冠戴上后,文曲星便拿着卷轴出了财神宫,职重墨则跟着文曲星离去,直到文曲星与凡佑霁相见时才离去。
“想不到财神这般在意星君,本王还以为那些传闻只不过是说笑。”职重墨离去之后,凡佑霁便与文曲星向藏书阁而去。
文曲星轻笑,握着卷轴的手紧了几分:“只是一时之事,迟早只会成为传闻。”
毕竟,他可没空去管职重墨,而如今他与职重墨能坚持这般久,只不过是因职重墨听话,而他还有余力去管他罢了。
他从来就不喜欢不听话的,无论是事,还是人。
日后职重墨有了心上人大可告知于他,若是被他觉,那职重墨只会得不偿失,想必那也会是职重墨最不想见到的局面。
凡佑霁笑笑,并未多言。
职重墨与文曲星的事情他也是从其他仙家可中得知,而这些仙家则是亲口从职重墨口中所听,大多都是职重墨与文曲星多么多么登对,职重墨只会是文曲星的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