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就算你被叶家找回来了又怎么样,瞧瞧你这副乡下土包子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笑死人了,还妄想抢箐箐的婚事?你妈早跟我妈妈说过了,就算箐箐不是亲生的,但这桩婚事两边家里都没打算让你上,也是你自己太拿不出手了。”
“哟,说两句就要哭了?那干脆去死好了,后面就是湖,你跳啊!”
扑通。
巨大的落水声将意识模糊的叶澜唤醒,她倏地睁开双眸,入眼是欧式装潢的壁纸,鼻端飘来刺鼻的消毒水味。
她这是……在哪儿?
旁边有脚步声走近,女人略显尖锐刻薄的声音传了过来。
“醒了?那吃药吧,别浪费时间了,楼下还一堆客人等着呢,为了你耽误多少事了。”
说着,几颗药被丢到枕边。
叶澜凤眼微眯,并没有理会。
女人见状啧了一声,不耐烦催促道:“真是的,被说几句就要死要活的,给叶家丢人。快点,大家都等着你呢,赶紧把药吃了!”
边说,她边走到床头,抓起那几颗药就要往叶澜嘴里塞。
然而手刚伸过去,便啪地被捏住了腕骨。
叶澜指尖微一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床前的女人陡然变了脸色。
“啊!”
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叶澜缓缓坐起身,眼帘微垂落到女人身上,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对方。
“你你,你竟然敢打我?!”跌坐在地上的苏嘉卉捂住自己扭曲变形的手腕,睁大了眼睛瞪向床上的少女,心头既是震惊又是愤怒。
这软包子,怎么敢?!
叶澜依旧没理她,而是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时,房间被推开。
身穿一袭墨绿色旗袍做贵妇打扮的苏曼语走了进来,见到房间里的场景先是愣了一下,“嘉卉!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她大步走过来,看都没看叶澜一眼,只是满眼心疼地去扶起地上的苏嘉卉。
“姐,还不是你的好女儿!”苏嘉卉一边起身一边怒气冲冲告状,“我好心让她吃药,她非但不领情,还反过来打我,把我手都弄骨折了!”
“什么?”苏曼语闻言大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扭头就冲着叶澜劈头盖脸严厉批评道:“叶澜,你平时怎么胡闹我都不计较了,但你怎么能打你小姨,现在立刻给我道歉!”
叶澜并不觉得自己需要道歉,毕竟刚刚是对方先意图对她实施暴力。
她盯着苏曼语的脸,微微蹙起了眉头,脑海中涌进了一段陌生的记忆。
这具身体跟她同名,也叫叶澜。
原来只是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上个月通过一档寻亲节目找回了自己的豪门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