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靠他一个人想把孩子救出来,那是痴心妄想。
所以他的想法是先去救刀哥他们,虽然同样的白日做梦,但万一那边打起来呢,只要打起来,趁乱把人救出来,就不是白日做梦了。
秦飞紧张地呼吸着,步伐轻盈,按照脑子里的地图朝着目的地摸进。
杜明博说关押孩子的地方在整座宅子最里面的一个院子,院子是建在一个大水塘里,一座小桥和院子相连,要想进去只能走那座桥。
秦飞隐藏在夜色里,缓慢往前,他估摸着自己离老杜说的那座建在水上的院子不远了。
“扑腾!”
听到鱼炸水的声响,秦飞再次放慢脚步,他缓缓靠近巷子的拐角,探出头张望,不远处黝黑的水面荡着波纹,反射出一点光亮,一座两块石板搭成的小桥连着一座院子,院门紧闭,桥边并没有看到人。
秦飞想了想,准备过桥去看看。
杜明博说平时桥边有潮哥的人看守,既然没人,那肯定是去祠堂那边凑热闹去了,他还说院里只有三四个妇女负责看孩子。
在原地等了有十分钟,见始终没人出现,秦飞壮着胆子,从拐角出去,摸到桥边,过了桥。
他伸手摸到门上,这是一道铁门,外面没有锁,应该是只能从里面打开。
“我心老突突的跳,总觉着要倒霉。”
“啥倒霉的,你男人又输钱了?”
“他?他哪天不输钱,老娘的钱都快被他给偷完了,说到这就来气!”
“行了,输就输了,长赌不输,还能赢回来!”
“都照你这么说,那把家底赌没了,老婆孩子也赌没的人,是咋冒出来的,还长赌不输!”
“哎,你说这话我倒想起来,住在四红她家的那个男的,叫,叫什么来着?”
“姓程,我知道你要说啥了,把自个儿闺女从咱们这儿卖了还赌债,又骗自个儿老婆那个是吧!”
“对对对,就是他,这人真不是个东西,自己亲生的女儿说卖就卖了!”
“我还记得呢,那丫头叫悠悠,送过来的时候才三岁,粉粉嫩嫩的怪好看的。”
“卖哪儿去了还记得不?”
“卖给北边的赵瞎子了,还是他爹亲自送的货,那家伙是干啥的你知道啊!”
“啧啧,那完了,这丫头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爹,又没能卖个好人家。”
“行了,咱们这些人就别可怜人家了,到了咱这儿哪个孩子不可怜,都可怜咱们挣什么吃什么啊。。。。。。”
院里有两个妇女在闲聊,听声音都上了年纪。
秦飞听着俩人的对话,心说阿芸不会就是这个悲惨故事里的‘老婆’这个角色吧。
又听了一阵,他也没听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转身沿着原路返回。
接下来他得摸到祠堂附近去,按照老杜说的那个狗洞钻到隔壁院里,静观其变。